己相熟的人面面相觑。
袁建邦把他们神色都看在眼里,盘腿一坐,道:“我儿子的债,我不逼你们,念着这么多年兄弟手足情,愿意帮我的,留下,不愿意,走。”
他顿了顿:“也记住我的规矩,贪生怕死,我义联社见一次,砍一次。”
他说最后一句,目光在手下脸上一一扫过。
几人被他盯的既惊又怕,忙道:“赫少的仇,我们都有份报。”
袁建邦一闭眼:“好,找点想发财的兄弟,在他身上留一个洞,我给一千万。”
程耀司多留了一天。
之前买的两个钻石,蓝色那个做成戒指,粉色那个做成项链,戒指在香城做镶嵌切割,昨天助理告诉他,可以取货。
金融港转移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连续一周时间高强度工作,他身体疲累,精神却兴奋。
兴致高昂,听助理说戒指做好,便要再留一天亲自去拿。
他妈妈和程耀宁大部分的珠宝都在这家珠宝店拆改,程耀司曾为程耀宁取过一次项链,这次来碰见店长,店长记得他,笑眯眯问道:“程生又给家姐取东西?”
他收好戒指,笑了下:“我条女。”
店长惊喜道:“原来你有女朋友啦,完蛋啦,我们好多小女仔要哭死。”
程耀司难得心情不错,开玩笑:“给你省人工咯。”
珠宝店位置偏僻,出了珠宝店,程耀司上车准备去机场。
他此行来香城,谢麟全程陪同,见他嘴角挂笑,啧啧两声:“陷入爱河真系好可怕。”
程耀司懒得理他,拿出戒指又看两眼,心里面,已经浮现它戴在林惊墨手上的模样。
车行至一个路口,忽然出现一辆车从侧后方卡到前面,司机一惊紧急刹车,轮胎跟地面摩擦的尖利声音在人心口上划过。
三人还没坐稳,重型机车轰鸣的声响就由远至今,一叠高过一叠,锤鼓一样,谢麟不需要抬头,单凭声音,就听出起码有十辆。
他面色一变,飞快看向窗外,与此同时,叫人心慌的铁兽怒号中,机车上的十几个带着头盔的男人全都举起手臂,对准离他们不远的巨大黑色枪靶,尤其坐在后排坐上的男人,开始了扫射。
“啊”随着几下重砸声,司机大叫着伏下身体。
谢麟没被外面的十几把枪吓破胆,倒被司机的破音高叫唬的不轻。
他一拍司机手臂:“喂,防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