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她启齿,将他两根手指放进来,沈星辰微微一愣,见她面上闪动的决绝,一个不安的想法还没成型,手指上已传来巨痛。
林惊墨的牙齿轻松破开他的皮肉,嵌到骨头上,沈星辰倒吸口气,箍着林惊墨的手早已放开,猛甩自己的手指,可林惊墨咬地实在,那种深刻入骨的力气,好似准备要把他的手指咬断,他心一横,另只手狠掐上林惊墨的喉咙,才叫她一窒之下松了口。
沈星辰垂眸,只见手指上血流如注,粉肉外翻深可见骨,简直肉眼可见的痛,他眉间迅速聚起凶残暴戾,对着一米外尚还在抚摸自己脖子的林惊墨扬起手臂。
林惊墨口腔里全是铁锈味儿,喉咙更是火辣辣的难受,余光中暗影一掠,根本来不及反应,可预期中的巴掌却没来。
她手臂叫人一拉,发丝堪堪扫在沈星辰掌心上。
程耀司安排的保安终于活过来了?
林惊墨想扭头跟人说声谢谢,靠得近,视线得上移,不对,程耀司不是给她安排的女保安吗?
等看清楚来人的脸,林惊墨心里又是一沉,暗道她来这峰会上可真是事事不顺。
而对面的程耀司,表情却是比林惊墨的还要难看,他一瞥她唇上看起来有些吓人的血迹,还有脖子上那道青痕,松开她的胳膊,浓密的眼睫轻抬,看向那边神色恢复如常的沈星辰。
阑昇 还不待他说什么,沈星辰就先发制人,抖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道:“程总,林小姐下嘴够狠的,就是不知道是您是打算代您外甥管一管呢,还是您自己要管呢。”
林惊墨怎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他是暗示程耀司要么承认自己和外甥抢一个女人,要么就是多管闲事,程耀司这家伙这么讨厌自己,哪会掉他的坑里。
谁知,程耀司竟没如她所想般撇清关系直接反驳,轻讽:“沈先生与其对别人的事情求知欲这么强,不如管好自己的手,小心下次伤的就不只是两根手指了。”
沈星辰心中一凛,一时却分不清程耀司是因为自己冒犯了林惊墨而生气,还是因为察觉到顾慈恩的死跟他有关系才如此。
不过,程耀司也没给他深究情绪的机会,一拉林惊墨,转身走了。
至无人处,程耀司甩开林惊墨手腕,林惊墨心底暗骂,嘴里却说:“刚才谢谢你。”
“不必。”他极快地回了句:“若不是天与,我不会管你。”
林惊墨习惯了他的脾气,一边擦拭自己嘴上的血迹,一边道:“我知道,但总归是你帮了我,你应不应是一回事,我说不说是另一回事。”
她话音落,却听程耀司忽然冷笑一声:“原来你还明白点事理。”
林惊墨一抿唇,把嘴边最后一点红色抹掉,微微苦笑:“是,我知道在您眼里我大概形象非常不堪,不知廉耻,当然也不明白事理,但您刚才如果早来一步,应该也看见了,这世界不是我懂得这些就能活得好的。大道理谁都会讲,完美的好人谁都想做,问心无愧不好吗,但是抱歉,如果我面对的是这样的世界,那我只能抛弃一些东西才能走得不那么艰难。”
起先,她想的只是,既然程耀司跟沈星辰厉铭泽都不对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况且,他还是唐天与的舅舅,即便做不成朋友,起码叫他不要那么讨厌自己就好,她故意示弱扮惨,可说着说着,眼里起了一层薄雾,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这么久了,她确然是这么想的。
程耀司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见她那张被手指擦到肿的红唇抿合,一时,眸光微淌,方才那股看见她跟沈星辰姿态亲密的贴在一起的怒气也逐渐消散。
他是恼怒的,天与为了她在欧洲想尽办法要飞过来,她转眼就又招惹了沈星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