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了一眼林惊墨,问道:“怎么弄的。”
林惊墨被他那含着一丝锐利的目光看得心凉半截。
虞晚坐了回来,从包里翻出粉饼就着车里昏暖的灯光照镜子,也觉得丢人,动了两下嘴,才轻声说:“沈星辰打的。”
缺了前因后果,程耀司却拼凑出大概。
他轻笑一声,从鼻低哼出来的气腔,嘴角薄薄扬起:“你当侠女上瘾,谁都要救。”
林惊墨静坐一边,听他意有所指。
虞晚不知他们的交集,还以为程耀司是说她爱多管闲事,看也不看他,只道:“说什么呢,是我妹妹好吧。”
“再说了,请你回忆一下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一激动,扯到伤口,嘶地倒抽一口凉气,林惊墨忙凑过去看,虞晚抿着唇从牙缝里挤出来冷笑咒骂:“沈星辰这个神经病,女人都打,背地里不知道干过多少坏事,我看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闻言,林惊墨垂了下眼,只盯着自己的膝盖,没瞧见程耀司忽握紧了方向盘。
车子启动,过了会儿,才听程耀司不慌不忙的开口问:“厉铭泽也在?”
虞晚捂着伤口纳闷:“你怎么知道?”
她坐在副驾驶的后面,能看见程耀司半边侧脸,他恍然似笑了下,可那笑透着冷彻了悟,仿佛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想通了什么东西似的。
褴狌疑惑无人解答,车驶出去半晌,气氛在夜色中变得冷凝,虞晚也不明觉厉的默了。
车朝着她家公寓一路开,到地方,虞晚跟林惊墨下车,前边车窗缓缓移下去,“虞晚,趁能回头,不要让你的不可控成本越来越高。”
程耀司屈指敲着方向盘,他知道虞晚会懂,说完,眼梢一扫在虞晚身后站着,始终不发一言的林惊墨,“有些不该有的关系,及时斩断了最好。”
林惊墨一凛,心道,谢谢,我也想。
她唇边极快地扯了下,那是不服的表现,几不可见的弧度,程耀司却看的清清楚楚。
虞晚苦笑,就算他不提,自己本来也打算跟厉铭泽解除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