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对他说过,负担得起的才是真风景。
林惊墨早上被手机铃声叫醒。
身边没人,周老师已经去做早餐了。
两人现在基本上是同居状态,已经持续了五天,他家里自己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林惊墨顺手穿上睡衣,看了一眼屏幕,来电未显示是谁,但她认得后四位。
这么早打来?
林惊墨眼梢一抬,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到枕头下。
她走到周砚征身后,这人正在煎鸡蛋,几天下来,他做饭越来越有模有样,还买了器具,把鸡蛋煎成爱心状。
林惊墨蹑手蹑脚想吓他,但周砚征身后似长了眼,一只手拿着铲子翻鸡蛋,一只手背到后面准确地握住林惊墨的腰。
他的警觉性似乎特别高,每次自己的偷袭都失败。
不过有一样,却是次次都会成功。
林惊墨踮起脚去吻他耳后那处嫩薄的皮肤,周砚征的后颈一绷,呼吸却仍平稳。
呦呵,林惊墨侧目。
周老师进步惊人。
林惊墨不甘心,还有一种徒弟出师太快的怅然若失之感,这样想着,遂用舌尖抿着他的耳垂,牙齿细细磨咬。
腰侧被他箍着的地方越收越紧,周砚征稳稳当当地翻了下平底锅,把鸡蛋放进盘中。
“咣当“,随着平底锅跟炉灶的撞击声响起,林惊墨只觉得自己被人一提一送,大脑尚未反应过来,屁股已经坐到了身后不远处的吧台上。
精瘦结硕的躯体带着火热的温度覆上来,林惊墨挺腰相迎,与他纠缠在一起。
俩人虽然每天都要去东大,但是从来都是分开走。
林惊墨坐公交车,三站就到,很方便。
这年头坐公交的人不多,上车基本上都有位置。
刷了二维码没多久,唐天与的电话再次打过来。
“喂。”
林惊墨知道自己对他有些绝情,那场极光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触动到她,可感动和动感情是两回事。
那边,他的声音沙哑不堪,还有些难掩的疲惫。
“嗯。你还没有给我备注吗。”
林惊墨道:“备注了的。”
“备注了什么?”
“黏人的学长。”
唐天与不满意:“改成黏人的老公。”
林惊墨难以想象从他嘴里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后颈莫名泛起一片小颗粒,“噫~我才不要。”
“黏人的男朋友。”
“我考虑一下。”
“一会儿截图发我看。”
“好。你那边几点,你声音听起来挺困的。”
“下午了。我睡不着。”他低低道。“这边风景很美,尤其日出的时候……林惊墨,在看到值得的风景以前,你有没有怨过自己生活在那里。”
林惊墨一怔,为他奇怪的问题,还有语气中浓浓的失落和懊丧。
“有的。”她回答。
怎么会没有。
对面没有回答,似乎在等她展开讲讲怎么个怨法,痛苦这东西,唯有比烂能获得一丝安慰。
林惊墨知道他去欧洲是为了出差,大概是碰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小时候经常怨,看书的时候灯不亮会怨,上学的时候路太远会怨,稻谷弄得手上都是伤痕会怨…后来好一点,看到一本书上说,人不论男男女女,都不是他们自身,他们代表的是出身的乡土,学步的农场,裹腹的食物,吟咏的诗歌,关心的运动,最终这一切造就了现在的他们。”
林惊墨的思绪回到那千万重山里。
“你知道吗,我上小学时,学校离我家真的很远,一个人要走三四个小时,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