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两人对月在屋顶上,并肩而坐。

阿宁笑道:“师傅早t就知道了我是女子。”

“就算你是女子,我也并不在意。”

阿宁没有告诉他,她见过了冰儿,也没有告诉他,原先那些除了做娼妓身无长处的女子,即便官府给她们赎了身,她们也无半点生活的本事,只能换一家妓院继续卖身。她的单纯,正义,显得很是愚蠢。

宇王也没有告诉她,他以为捉到了方家的把柄,而方淮却果断弃卒保车,原是皇兄放的长线,却因为宇王的莽撞只抓到了方家侄子一派的小鱼。

“阿宁,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阿宁喝得迷迷瞪瞪,四叉八仰躺在屋顶的瓦片上,睡眼惺忪,她笑得极为好看:“我喜欢啊,喜欢能骑马,能射箭,纵横沙场的铮铮铁汉。”

过了半晌,她歪着头看着宇王:“那师傅,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明日,阿宁来甜溪河边,我告诉你可好?”

阿宁点点头,也没再问,就那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