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挽宁微怔,可仔细想想,顾景行是太后最爱重的儿子,聪明过人,别说猜到哪怕太后告知他,也算不得什么意外的事。
“似是与情丝有关。”
曲挽宁便把今日与系统说的有关情丝的讯息告诉了他。
当然了,肯定也没完整交代顾景行的情丝一事。
顾景行听完,微微皱眉,没过多久便也舒展开来。
“那挽宁可有我的情丝?把我牢牢捆到你身上。”他的语气甜而腻,分明是在借故说些肉麻的情话。
他了解挽宁,自是知道她不可能做这些卑劣之事。而根据刚才理解的消息,若是真被拔了情丝之人,很可能会出现像和嘉那样,时而清醒,时而痴迷。
他自是没有的。
不过嘛,何须那些情丝?
他的情丝,不早早就系在挽宁身上了嘛。
“没那玩意!”曲挽宁没好气地回道,“那是什么好东西吗,什么都要只会害了你!”
顾景行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低吟道:“挽宁的情丝,有没有和我纠缠在一起?”
滚烫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吹到她的耳后,又吹到她的脖颈,惹得她一阵颤栗。
红着脸嗔道:“说正经事呢,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
“嗯?哪里不正经?不是在说情丝?”顾景行故意逗她,声音更是低沉,引人遐想,手扶着她的腰,“难不成,是挽宁在想些不健康积极的东西?”
曲挽宁知道自己上套了,怒道:“你这个混蛋!”
然,她的小胳膊小腿哪能有顾景行凶悍?
身子一空,下一瞬便已被丢到了榻上。
“包子都被你吃光了,这会该还回来了。”
*
翌日,约好要去青山镇的早市的。
众人早早便是睡了,早市在寅时末,卯时初便开始了,而惨兮兮的挽宁却是生生被折腾到快子时才睡。
徐怀夕到底给顾景行配了点什么药?药效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顾景行却是很满意的,睡了不过两个时辰便起身了,并交代福安赏了徐怀夕一枚玉佩。
但既是约好了,曲挽宁也不得不从温暖的床铺上爬起身来,满脸怨毒地看着顾景行。
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
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平日她虽也不喜欢那清汤寡水的行事,却也从未见他如此性急过。
实在……莽撞。
顾景行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讨好道:“夫人末生气,夫君亲自替你梳妆!”
“芍药没跟我出来,不是你梳还能是旁人?”
“是了,夫人聪明绝顶,不愧是我夫人。”
曲挽宁身子不爽利,本有些烦躁,这两句油腻的情话一说,倒是也一点怨气也没了。
“别贫嘴了!别让母后等咱俩……”
顾景行梳头的技艺算不得太好,拢共也就会那么几个发型。
幸好是在宫外,也没有太多繁杂的发饰。随意挽了个俏皮的双螺髻,再簪上时令的花。
那桃花花束上,竟是还沾着些莹亮的露水。
“这些花儿倒是精巧,竟还有露水?夫君从哪得来的?”
“刚才你还在睡,我闲来无事便下楼采的。”他整了整发髻,把两边的花簪得更为对称俏皮,满意地点点头。
“天禧国圣上为了嫔妃偷花?”曲挽宁笑吟吟地说道,“传出去人家可真是妖妃了。”
顾景行眉头一挑:“怎么,你不是妖妃?昨晚是谁……”
那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刚说出口,门口便传来福安的声音:“少爷夫人,可好了?老夫人来催了。”
曲挽宁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