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容艳丽,眸中微光流转,哪怕她这个女子都无法抗拒她的美。
“娘娘,你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曲挽宁俏皮地朝她眨眨眼,大言不惭道:“嗯,本宫也这么觉得。”
“萱儿,今日起,你就是本宫身边的待雪了。”
宫中宫女的名字皆是以花为名,萱儿不过能断文识字,却是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字,又是什么样的花。
曲挽宁牵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下“待雪”两个字,解释道:“取自待雪草,寒冬已过,春日悄然而至,是希望的意思。”
待雪。
她很喜欢这个名字。
亦很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子。
日子就这样悄然过了一段日子,待京城人渐渐把那春香楼的萱儿忘了,从此,这京城便也只有待雪了。
京城的话题总是换得很快,如今二月中旬,顾景行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今年要开恩科,允许女子参加科举,这民间的话题俨然已是关于这场恩科了。
朝廷颁布条例,恩科允许女子入试,但与男子合并考试,并不会单独区分。有能力者为之,亦可入朝为官。
所有有志向的女子,都可直接上京,通过科举考官的初筛,便可参加今年的科举,往后的科考流程便与男子相同。
一石激起千层浪。
即使天禧国内,民风相对以前已是开放。
女子为官也是从清芮公主当太学府的夫子开始,近年也只有那曾经的花魁娘子清若根据皇帝的要求设立妇女保护所。
可这些职务,并不涉及政事,男人们始终觉得,朝廷应当是男子的天下,女子不当上朝堂。
当然,亦有另一种声音女子的聪慧并不输男子,反而女子比男子更为心细,能更好地处理财政大事。只要对天禧国有好处,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些争论也只能流传于民间。
顾景行既然决定要办这事,便不会受他人叨扰。
尽管如此,报名参加科举的女子依然是少之又少。
曲晋宁和陈寅本就是文职,此次恩科作为上一届的一甲,自是成为了监考兼阅卷。
这几日,他们确实也见识了不少有才学的女子。
冯向高对女子科考嗤之以鼻,调笑道:“诸位可觉得这女子能进入朝堂?这两日敢来初筛的,也不过两手之数。”
曲晋宁笑道:“冯大人,这能不能进朝堂,乃是皇上的决断。本官倒是审了几位颇具才情的女子。”
“光有才学有何用?科举若是光考文化才学,那朝堂上还有人可用吗?”一旁另一位考官应道,竟是和冯向高的想法不谋而合。
场上气氛不算太好,各执己见,还是翰林院院首出声阻止:“诸位同僚,我们的分内之事就是替皇上分忧。切莫伤了和气啊。”
如此一来,心高气傲的冯向高才算住了嘴。
顾景行忙,自是没什么功夫陪挽宁了,挽宁也难得讨清闲,终日不是在宫里陪孩子玩,就是去未央宫祸害贵妃的花。
实在无聊地紧了,神秘地对待雪说:“走,咱出宫玩去。”
听闻是想去和嘉公主府,顾景行便猜到曲挽宁应是有行动的打算,也没多想便允了。
但又不放心道:“你去唤上清芮一起去,万一出了事还有清芮担着。”
曲挽宁:……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太学府已是开学,却因为科举也谈不上太忙,一听挽宁说想去看看和嘉公主,正百无聊赖的清芮答应的飞快。
她穿着青白色的夫子服,发现曲挽宁身边多了个新面孔。
“曲姐姐,新得的宫女?”
“嗯,叫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