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把你毕业答辩准备准备,”殷慎回神,仓促笑一声,“而不是在这儿瞎管长辈的闲事。”

“我早准备好了。”殷翡别过头。

殷白:“大哥,我饿了。”

“你爱去谁家吃去谁家吃。”殷慎变脸似的,冷漠地回答他,“别指望我能给你变出点饭来。我们谁也没吃东西。”

季青绒也饿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猜不止有她一个人饿。

佣人整理好客房,请他们过去。

意思已经表明:不要再在客厅妨碍了。

季青绒更怒了。

一进屋摔上门,她研究了如何反锁。

江叙璟抢在之前把门锁上了。

季青绒瞪过去一眼,说不出的难受。

“我这辈子第一次受这种委屈!”

江叙璟搬来个小圆凳:“坐。”

老不死的老头和殷平都羞辱她,她又不能真的在人家的地盘和他们吵架!

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前脚刚说了季青绒是捞女不配后脚就要给她钱让她滚蛋。

是,她是缺钱,可是她为什么缺钱?天杀的男女主死也想不到吧,还有个助攻在这儿呢!

脑子里的鼠鼠都不敢吱声了。

因为废物要有废物的自觉,要听话。

季青绒揉揉眼:“我之前二十多年过得好好的,和你结了婚,家里就破产了。江叙璟,你克我吧,你是不是克我!”

不然她怎么这么倒霉!前脚和江叙璟他爸骂了一顿,后脚又和江叙璟他哥骂,怎么全栽在一家子身上了!

她又不能骂老不死的生孩子没屁眼,因为江叙璟是他的孩子!

又不能说殷平全家都是傻x,因为江叙璟也包含在他全家之内!

都关上门了,不丢脸,也没人会看见。

季青绒终于哭出声来,一晚上受的白眼都涌上心头。

说不在意是假的,她一向脾气大,还没在那里受过这种惊天委屈。

佣人都能给她脸色瞧,就因为她是外人吗?

“你怎么不说话,看我一个人演独角戏吗?”

江叙璟确实在看。

看她的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流不完似的,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滑落在地,最后没入地毯里。吸收殆尽,化成深色的水渍。

“你是不是特别高兴!”季青绒质问他,“到自己家了,除了家里人有病一点,到底是没为难你。早知道我找一个大师了,不然都发现不了,原来你克我!”

颠三倒四。

季青绒抽抽噎噎的,死活憋住气才能说出不打磕绊的话。

高兴吗?

江叙璟说不上来,手足无措。

她头一次哭得这么惨,除了刚搬到出租屋的时候抹了两滴眼泪,其他时候都是在假哭的。

江叙璟没有任何哄她的经验。

人怎么能废物成这样?江叙璟暗暗埋怨自己。

季青绒终于受不了这个一言不发,只是低下头看着她哭的死人机了。

她愤怒地起身,“我受够了!告诉你,你别指望着踹掉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就算你把我踹……踹了,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会永远永远缠着你一直一直视奸你直到我死……”

季青绒的脑袋被人摁住了。

人机老公终于有了点反应,上前把她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说不吉利。

不吉利。

她闹了半天就换来这么三个字,还是江叙璟根据她最后一句话点评的!

“你!我……”

你我了半天也没你我个所以然。

“哭吧,”江叙璟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