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璟拿出手机,打算复制一条“不要叫我哥”的消息给所有人粘贴发过去。
“越驰不算,他又没想着当你情弟弟!”
说完,季青绒觉得有点侮辱越驰了,忙找补:“我没有说他是gay的意思。”
江叙璟陷入深沉的思考。
“怎么分辨?”他虚心求教。
季青绒惊恐地问你真的是直男吗?为什么没有直男应有的敏锐和自觉?
然后江叙璟问,直男又是什么东西。
季青绒真的和他没话说了。
无力,一种深深的无力,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像是打了两桶水又挑了三斤粪,除了一院子的草又喂完了猪,最后发现猪死了的无力感。
妻子的神情越发灰败,江叙璟后知后觉发现,说错话了。
是在哪一句错的?
或者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压根没跟上季青绒的脑回路。
没关系。
他把手机里打好的“不要叫我哥”只发给白芷微。
不是谁都会有季青绒那样刨根问底的天赋,他不适合问太多,只要照做就好了。
很快白芷微回复:那,应该叫你什么?
江叙璟问快要瘫在地上、没劲了站不起来的妻子:“应该让她叫我什么?”
季青绒一个鲤鱼打挺:“你说呢?”
江叙璟认真地思考。
女性如何礼貌又客气地称呼男性?他身边只有季青绒一个样本。
季青绒叫谁都是全名,偶尔称呼他为老公。
只要做排除法就好了,总不能让白芷微也叫他老公吧?
江叙璟终于得到了答案。
季青绒快累死了,真的,心累。不同于身体上的疲惫,心累更难以言喻。
她说:“老公,求你了。有空多上点网好吗?”
第32章 钝感力人机
这一刻季青绒突然意识到。
她看江叙璟是个人机,对方看她又何尝不是呢。
总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做难以理解的事。
江叙璟要思考很多才能跟上她的思路,有时候甚至思考了也跟不上。
归根到底是因为不合适。
生活习惯不相似,性格也是两种极端。
季青绒怀疑,她要是有钱了,第一个踹掉的是不是就是江叙璟?
由己及人,那江叙璟第一个也会踹她。
真可怕啊,她还没被人踹过呢。
苟着吧。
季青绒想,反正大家现在都是一穷二白的破落户,苟着吧,看谁先熬出头。
江叙璟这辈子也想不到被嫌弃的原因是不上网。
季青绒下午去“荒漠”打工,无责底薪三千,分成另算。
水姐看见她和看见财神一样。
就那天被开瓢的小伙花的一百五十万,基本做这小破清吧一年流水了。
水姐不淡然了,不高冷了。
热情到像是改名叫火姐。
季青绒忙活了两天,两天没怎么叽叽喳喳和江叙璟说话。
江叙璟天天晚上才着家,硬是没发现不对劲。
还是季青述这二百五率先打破僵局。
他偷偷问姐夫:“怎么招惹我姐了?”
江叙璟一头雾水:“有吗?”
季青绒不高兴了?有吗?
她很正常,该吃吃该喝喝,没看出哪里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