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并卵。

没人搭理他,他姐忙着和姐夫生气,两个人吵起来不知天地为何物。

季青绒坚持着,绝对不能让江叙璟叫她小名。

江叙璟人机一般,设定好了程序,“绒绒绒绒”叫个不停。

幸好,幸好他只是一个弟弟。

季青述庆幸,他生活在这个家里,是以弟弟的身份。

而不是以孩子的身份。

不然父母吵架,无辜的孩子扯了扯爹妈的衣角,然后大喝一声说“爸爸妈妈我出生了”却无人在意。

该是多么尴尬又绝望。

这才是世界上最绝望的死法。

不过瞬息之间,季青述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姐夫我这就来救你。

“姐,你上小学有一天路过沙坑觉得这是个特别好玩的地方,晚上就偷出了我的襁褓把我放在沙坑中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季青述的叙述平静无波。

各执一词的姐姐姐夫突然安静。

季青绒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还有一岁时候的记忆?”

季青述说:“我是神童。”

初见成效,两个人不再为了称呼而吵了,他招呼着吃饭。

古有温酒斩华雄,今有温饭吵一架。

菜还都是热乎的。

小时候的事被拉出来公开处刑,季青绒浑身不自在。

她的注意力就是这样,只要有点别的什么事,很快就会转移走。

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

江叙璟和季青述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

三个人假装无事发生,缄口不言,纷纷吃起了菜。

季青述的计划失败了,但一定意义上也成功了。

起码现在,姐夫不会给姐姐吹枕边风当妖妃,撺掇着揍他。

就是可惜原本的烛光晚餐计划。

那两根蜡烛,还藏在季青述书包里呢。

晚餐过后江叙璟被赶去刷碗,季青绒想起,好久不关注弟弟的学习。

她于是拿起季青述放在门口的书包。

在季青述慢动作高呼“不要”冲过来的时候,将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季青绒看到两截鲜红的蜡烛,还都是半截的。

她问:“你要给谁上供去啊?”

她甚至翻出了几根香。

季青述想说,蜡烛是营造氛围感的。

香是趁你俩吃美了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悄悄点上,霎时间烟雾缭绕,让你俩看不见我,眼里只有彼此的。

但季青述不能这么说,季青绒会扇死他。

他于是说:“给我同学的,同学家里死人了。”

“谁啊?”季青绒总有盘问到底的精神和勇气。

“白轻言。”

季青述想起,他今天下午翘课时,白轻言也请假走了。

说是她妈妈情况不太好,已经进icu了。

不过那时并没在意,现在拿来挡枪怪不好意思的。

【女主多病多灾的母亲下午去世了。】

鼠鼠翻着时间线:【她自从生下女主就开始生病,让女主度过了悲惨的童年和难过的青年时间。】

季青绒一阵恍惚,原来生了女主就会倒大霉。

她以后可千万不能生女主,要生就生和她一样的女配吧,但是江叙璟不能和她爹一样破产……

停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