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行躲避不及,酒水从脸上划过,掉进领口。
他上半身湿了个透。
酒水冰凉,接触到皮肤却逐渐温热。
身上的羊绒西装外套彻底废了,向来体面的傅总变成落汤鸡。
难以言喻的狼狈和难堪涌上心头。
傅斯行红温了。
他气得发抖,大吼,“季青绒,你疯了!”
“你想和我比谁嗓门大?!”
季青绒也嚷,“谁更丢脸谁心里有数!全家福上就你一个人可把你自豪坏了!”
“你给我等着!”傅斯行口不择言,抹了一把脸,“等江叙璟把你抛弃了,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江叙璟抛弃我?他凭什么!你脑子不清楚就去治治!”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
从季青绒泼了他酒开始,就像狗找到骨头、苍蝇找到厕所,许多人靠近,举起了手机。
水姐带着人去疏散人群。
傅斯行冷冷一笑:“你还不知道吧?江叙璟已经和殷家联系上,就等着去当上门赘婿了。到时候,这京市没你容身之处!”
季青绒彻底怒了:“他敢!他要是敢我就……”
“我不敢。”
低沉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季青绒愕然回头。
就见从人堆里让开一条路,江叙璟平静地走上前。
她的嘴已经这么灵了?开光嘴?喊谁谁来?
江叙璟神色如常,脸上除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什么也看不到。
这个人机!
季青绒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垂在身侧的手被人握住,季青绒另一只手还握住酒瓶子。
那个贴了一堆英文的酒瓶,她根本看不懂上面在说什么
翻译过来居然是:你有这么美味的酒进入中国记住我给出的理论小的时候……
就和江叙璟一样莫名其妙!
现在真不是一个牵手的好时机,季青绒想把他甩开,他却越攥越紧。
白芷微嗫嚅着,最终缓缓垂下头。
傅斯行看透了似的,自信地笑:“别太得意,就算你成了殷家人又如何,还是个外人。”
季青绒掂量掂量手里的酒瓶子。
“给我。”
江叙璟伸手,从她手里抽走。
下一刻,在傅斯行难以置信的震惊眼神里。
酒瓶子落到了他的头上。
傅斯行瞪着眼,捂着自己的脑袋,却摸到一手的血。
鲜红夺目,濡湿。
他缓缓倒地。围观群众皆发出一声惊呼。
白芷微吓得面无血色,腿一软,扑了上去。
“阿行,阿行你还好吗?你别吓我……”
江叙璟丢下只剩半截的酒瓶子,对着水姐道。
“有人处理,你不用管。”
水姐了然点头,见惯大风浪似的,赶着店员回去,关门闭店。
江叙璟拉着季青绒要走。
白芷微哭着喊:“璟哥,你何必这么狠……阿行他是很对不起你,但我和他在一起,都是出自我个人意愿!”
季青绒回头看了她一眼。
白芷微的逻辑还真是强,都这样了还能自洽。
她觉得,江叙璟打了傅斯行是为她吗?
不对吧?应该是妇唱夫随,是她想打傅斯行,江叙璟才动手代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