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绒想起来,他们还在冷战呢。

刚刚江叙璟不理她,她已经给他们岌岌可危的感情贴上“冷战”的标签了。

季青绒于是说:“就我一个人吃,小点。”

一条胳膊从身后伸过来,已经扫了付款码。

“多少钱?”江叙璟冷淡到滴水的声音传来。

“二十二。”老婆婆说,“吵架了美女小伙?过来人告诉你们,年轻人床头吵架床尾和……”

“过去了。”

江叙璟提起装了红薯的袋子,招呼季青绒。

“走了。”

“我没说要那个!”季青绒愤怒地追上去,“你干嘛替我做决定!”

江叙璟疑惑地瞧了她一眼:“不要这个?”

“对啊!我又吃不完,我饭量有这么大吗!”

江叙璟沉默了。

还以为她的犹豫和迟疑是嫌贵。

烫手红薯递过去,江叙璟罕见的和她服软。

“我错了,下次一定等你。”

季青绒抱臂:“这还差不多。”

接过红薯,她有些不好意思,又说。

“我也没让你给我道歉,又不是什么大事……”

季青绒和他吵架,他也和季青绒吵就是了。

反正最后气个半死,还是要和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越吵越爱。

哪里用得着道歉呀,又不是外人。

季青绒承认她有时候是挺莫名其妙的。

但江叙璟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一样很莫名其妙。

不太熟练的扒开皮,季青绒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干焦和甜味带着扑面的热意,在嘴里炸开。

贵真是有贵的道理,季青绒原谅那个就差把儿媳妇产检费算进去的老婆婆了。

她抬起胳膊,递到江叙璟嘴边:“好吃,你咬另一边尝尝。诶,你没有洁癖吧?”

季青绒突然警觉。

没准呢,反派不都是身上有点什么毛病?

要么胃病,要么怕黑……心理生理都容易出现问题。

结婚一年半,之前两个人从来没在一个房间睡过觉,向来都分床。

连那事都没干过。

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方向。

季青绒汗毛倒竖,江叙璟不会抽中了顶级隐藏款毛病养胃吧?

这得早点治疗少受罪啊。

看着递到面前的烤红薯,上面还留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江叙璟纠结一瞬。

季青绒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

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是因为太不了解了吗。

人不能既要又要。

和季青绒结婚时,他心知肚明:季青绒不喜欢他。

那时候江叙璟只是需要一个牢靠的合作伙伴,比如他的岳家。

所以他完全不在意季青绒这个人,就算没有感情也能稳定婚姻。

可人都是会忘本的。

现在的江叙璟做不到那么冷静了,他很难不去猜想,她心里装了谁?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失神。

她也会给别人做西红柿炒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