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绒被鬼上身了吧。
她怎么开始做家务了?这不正常。
难道生活所迫已经把她逼成这样了?她现在要和他抢活干?
无名愧疚涌上江叙璟心头。
她原本是大小姐,什么时候用得着做这些事?
就算季家破产了,在家里还有她兄弟父母,怎么轮也轮不到季青绒亲自动手。
“你把你的东西扔了?”江叙璟试探问。
季青绒探头:“什么?哦,那个啊,纸壳子和木板扔了,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要卖掉。”
卫生间的东西属于季青绒。
大多是她懒得扔又没地方放的东西,随手一堆。
江叙璟原本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也不在意会不会影响正常生活,总之两口子有零个人管对方这些不重要的事。
也就导致杂物越堆越多。
季青绒一向护食,属于她的东西,别人都不许碰。
从前江叙璟觉得麻烦极了。
季青绒的东西连带这个人,都很麻烦。
更多时候他无视她,无视季青绒的无理取闹和随地大小作。
只是现在。
江叙璟生出一种“可以和季青绒好好过日子”的错觉。
季青述炸了:“扔了?姐,你不找收破烂的卖点钱?纸壳子一斤少说也得五毛钱!”
季青绒呆滞:“还能卖啊?”
季青述是这方面的行家。
他初中时有点钱全旋嘴里,爹妈又坚信孩子有钱就变坏。
一大阵子只能靠哥姐的接济和卖破烂度日。
季家佣人买了快递后的纸壳子全归季青述了,他深谙此道。
我添水来你调秤,他对收破烂人的砍价置之不理,拉来扯去,练就一套绝世厚脸皮。
季青绒听完甚至想为他鼓掌。
太励志了。
所以他现在才能厚着脸皮追求白轻言,这一切一环套一环都是计划好的。
宿命感。
老李心细如发,那会儿听说季青绒要接弟弟一起住,把季青述的被褥收拾过来了。
现在那被褥就铺在客厅沙发上。
“家里虽然特别小,但你放心,有姐姐姐夫一口饭吃,就有你一个碗刷。”
季青绒承诺道。
季青述说这大可不必了。
季青绒想到了一个测验季青述智商的小妙招。
“老弟,我问你。我们是不是近亲结婚的产物?”
季青述懵逼:“不是啊。”
“怎么不是?你爸是不是娶了你舅舅的妹妹?”
“……”
沉默过后,季青述像是发现了世界的奥秘:“我说怎么我这么傻,原来是因为近亲结婚!”
你是不是近亲结婚的产物尚且存疑。
傻是板上钉钉。
江叙璟没待多久。
不知是怕被屋里两个人传染智商,还是有事。
离开太快,季青述都怀疑。
“姐,他是不是不想看见咱俩?”
季青绒冷笑:“呵呵,没准找外遇去了。”
【璟哥~】
鼠鼠捏着嗓子,机械音快变成夹子音。
季青绒真听不得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