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绝境,身边举目无亲,只有这个傻不拉几的季青绒能联系上了,因为不管谁的电话季青绒都敢接。

季青绒怒:“你有病吧?!你大早上七点就给我打电话?”

殷平很无辜:“弟妹,你不是六点半就起了吗?”

全世界都知道她自律,但是。

“今时不同往日了!”季青绒昨晚累着了也就罢了,觉都没睡好,做了个梦,梦里有人一直在啃她。

睁开眼一看坏了不是梦。

她反手给了江叙璟一脚,世界终于安静了。

季青绒愤怒地挂断殷平的电话,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手机又响起来。

这次不是她的,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江叙璟的手机。

“老公,电话!”季青绒往外喊。

正在热火朝天做早饭的江叙璟没听见,晚上可以抱着老婆睡觉趁机谋福利,一大早起来还可以给老婆做爱心早餐。一想到这样美好的生活是他在过,江叙璟就燃起来了。

“有人吗?电话!”季青绒又喊。

还是没人。

“江叙璟!”

远在厨房的江叙璟突然汗毛倒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放下锅铲,他快走两步,和从主卧里出来的季青绒正好撞上。

季青绒把手机丢给他:“快接!你聋了吗?叫你三次你都没听到!”

愤怒的季青绒扁扁地坐在沙发上。

如果有人惹了她她就会变得扁扁的。

起床气和莫名的羞恼叠加,季青绒对江叙璟没有半点好脸色。

罪魁祸首明白这是为什么,他未经允许咬了她身上最为敏感柔软的地方,嘴感很好,下次还啃。

打电话来的人是许文芳,她本来想打季青绒手机,结果刚刚占线,退而求其次给江叙璟打。

殷平已经乞讨到她那里了,听说现在身上是一分吃饭钱都没有,整日游荡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别墅里。和鬼一样。

万幸他身边的野猪小花还是个活物。

殷平想搬砖去都没地方搬,许文芳打电话来问问季青绒,要不要接济一点。

赶狗不入穷巷,把殷平逼急了,万一来刺杀呢。

季青绒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个地方:“咱们是上下楼,你为啥非得打电话过来!你直接来和江叙璟说不行吗?我本来睡得好好的,刚刚是殷平给我打,现在你又给我打!”

“嘿,”许文芳诧异,“你吃炮仗了啊?一大早清这么冲?那我上你们家和你说来。”

江叙璟极其隐晦扫了一眼季青绒的领口。

很好,没有任何危险,什么也看不到。

哈哈。嗯。他承认自己很有先见之明,为了防止季青绒懒不换睡衣就在家里活动,昨晚给她穿了件领口窄的。

许文芳上来了。

没带殷翡,是好久不见的殷白。

季青绒翘起二郎腿,问他俩有何贵干。

许文芳说殷白以为自己闯祸了,这几天一直做噩梦,睡觉都睡不好,险些被吓破胆。

一边感慨着怎么生了个这么胆小的孩子,许文芳一边领着他在季青绒家里转圈。

“你疯啦?”季青绒以为许文芳终于被世界逼疯了,“你没事在我们家跑马拉松干啥?”

许文芳说你不懂,你们家阳气重,让殷白沐浴一下阳刚之气。

季青绒承认自己阳气确实很重气血足,但江叙璟阴的没边。

江叙璟若无其事从厨房出来,冷淡地问:“姐,吃过早饭了吗?一起吃吧。”

许文芳:“那我不客气了。”

等等,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能不能客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