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璟现在有点不爽,说好的是和季青绒约会,为什么变成带孩子了?毛毛不能回头再玩吗?
此举是季青绒提出的。
她认为这样能够有效省力,不用再腾出时间遛毛毛了,这是她与时间管理大师殷翡学的。
“我们看住它一点,”季青绒瞅了瞅附近,并没有能和毛毛玩的小猫友,“别让它乱跑。”
江叙璟快要把“我不高兴”写在脸上。
季青绒看到了,看到了也装没看到。
他要是不直说,她就不管了。
因为是工作日,公园里人并没周末那么多,江叙璟牵着毛毛坐在长椅上,季青绒顺势落座他身侧。
临近十月,天气转凉似乎就在一瞬间。
现今不必再开二十度空调了。
季青绒不是很喜欢冬天。相较于春夏,秋冬的寂寥气息让她浑身难受。
如果可以,季青绒想要一整个冬天都不出门,等到来年雪融花开的时候她再结束冬眠。
大约是没话找话,季青绒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等到过年,去我爸妈那儿过吧?还是说你想我们自己过?”
江叙璟转动脖颈,转向她,他其实还在等,等季青绒什么时候发现他的不高兴,等季青绒什么时候哄哄他。
然而季青绒发现了却没理,她也在等,她等这个臭人机自己说出来。
“都可以,”江叙璟说,“我无所谓。”
反正,无论选哪里,都有季青绒在,所以都是一样的。
季青绒想了想:“在我们自己家的好处是安静,没有外人,想做什么都可以……呃,这点不算。去我爸妈那儿热闹,但太过热闹了,有点烦人。我妈可能组织文艺汇演。”
以往每年沈若珉都这么干,但表演的只有季青述一人,演完独角戏小品转头就要吹拉弹唱,闲暇之余说个相声,简直把季青述当日本人整。
孩子生出来就是用来玩的,季墉从来不拦甚至觉得这个主意太棒了。
江叙璟微微失神。
季青绒偏过头去:“你想什么呢?怎么老是走神?你有认真在听我说话吗?”
“我在想,小时候也有这样的,演出。”
最后两个字不自然的停顿。
江叙璟说他那时也嫌烦,从来不参加,躲到床底下。
“果然这种艺术还是太超前了。”季青绒随口找的话题并没能让他高兴起来,看上去适得其反。
算了,算了。
季青绒给许文芳打了个电话过去:“你在肯德基吗?”
许文芳疑惑:“半路上,你干什么?马上绿灯了。”
“快回来,有一个免费玩毛毛的活动要给到你。”
许文芳屁颠屁颠跑来了。
两口子不动声色僵持着,江叙璟发现了季青绒知道他不高兴却不哄他,暗自思索要不要说出来。
说出来又显得小题大做,因为季青绒已经尝试解决问题了,他理应自己找个台阶下。
可这人太贪了。
季青绒哄过他一次,他便一直得寸进尺,想要试探出她的底线。
江叙璟是一个很有心机的狗,他想要季青绒怜爱他,甚至于怜悯他,这样就能抓牢她。只有季青绒可以,旁人不行。
许文芳将毛毛牵走,哼着小曲给殷翡打电话说不去了,不用点她的。
殷翡大叫着说不要啊,刚给疯狂星期四支付了五十块钱。
孩子走了。
江叙璟长松一口气,现在是和爱妻的二人时间,不会出现没有眼色的生物在一旁大喊大叫。
“别人约会都是包场电影院或者清场商场。”季青绒嘀嘀咕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