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急迫的理由。

季青绒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点。”

京市的天气并非都风平浪静,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就是不知大不大。

虽说天气预报向来不靠谱,但季青绒很从心,说什么她都信。

李周到同手同脚走了。

他刚刚犯了打工人大忌,人家两口子中间他混进去干啥,江叙璟那个轻飘飘的眼神太凉了,像是下一秒就要找一车面包人弄他。

电灯泡走了。走之前还随手关了客厅的灯。

真好。

蛋糕店赠送了“2”形状和“5”形状的蜡烛两支,季青绒拿起一支来,突然叹了口气。

“唉,这一年过得浑浑噩噩的,好像啥也没干。”

又像是什么都干了,好歹过上了好日子。

江叙璟从口袋里掏出火柴,擦亮了一根。

可见度直线上升,季青绒一边嘀嘀咕咕谴责自己没有上进心,一边把蜡烛插到蛋糕上。

点燃那一刻,季青绒问他:“你想让我许什么愿望?”

江叙璟一滞,“这是你的生日。”

“那咋了?难道我的生日你就不能许愿吗?”

要说愿望。

还真没什么想许的。

脑子里全是关于季青绒的种种,又不能真和她说。

这个挑战还是太难为人了一些,江叙璟无法想象要是和季青绒说想要许永远和她在一起的愿望,季青绒会是什么反应。

抵触也许说不上,她一定会吃惊,然后掰扯永远的期限到底是多长。

江叙璟终于高情商了一回,他说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季青绒撇撇嘴:“那我许了。祝你养胃快点好起来。”

“……”

说不上什么心情。

应该感动吗?季青绒心里有他。

但这个方式多少有些不体面了。

江叙璟就像每一个养胃的嘴硬的人那样,“我没有。”

季青绒说我还不知道你吗?别狡辩了,趁早去看看,早治疗早好。

江叙璟沉默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养胃的梗从此烙印在江叙璟身上,和他死死绑定。

多让人绝望的一段话,他只能庆幸这里没有外人在。

季青绒吃不完一整个六寸蛋糕,江叙璟不知道又闹什么别扭,他非说不想吃,没胃口。

“谁管你呀?”季青绒翻了个白眼,“无所谓,你以后最好别求着我要吃。”

她起身,端着切了一角的蛋糕就要放到冰箱里去。

江叙璟跟着她一块儿起来。

她走到哪里,臭人机跟到哪里。

季青绒绕着客厅跑了两圈马拉松,江叙璟不明所以但跟。

她没辙了。

季青绒认命一般,视死如归放下蛋糕。

她问你到底要干啥?

“抱一下。”江叙璟张开双臂,等她过来。

“你这人莫名其妙的!”季青绒小怒,上前去很快和他抱了一下,“天天抱抱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抱的……你的上司下属知道你在家里就这副样子吗?老公,你不能这么没出息!”

她还是想念这个人桀骜不驯的模样。

江叙璟大抵是被刺激到了,不肯放手。

人为什么要有出息。只是梦想能每天松弛在家里和爱妻贴贴难道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吗。

季青绒真的在意他吗?就算没有他季青绒也能过得好好的。

他却已经习惯季青绒的存在了。如果失去了季青绒,会悲痛到难以呼吸。

季青绒的脑袋靠在他肩上,做过拉直的头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