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闹什么脾气,闹哪门子脾气。

“好吧,好吧。”

季青绒上前去,指甲扣开了扣子,她身上是柔和的香气,让人头昏。

无论她做出什么事,都会原谅她的。

江叙璟这样安慰自己。

脖颈是人最脆弱的地方,留下点红痕,季青绒随意揉了揉,与哄一条狗别无二致。

哦不,狗是定然没有这样好的待遇的,江叙璟觉得自己的地位还是很高,就比如现在,季青绒愿意哄哄他。

“吃饭吧。”他说,如同一个绝望的大公,用精神胜利法说服了自己。

季青绒是一个很单纯的人,首先她不会婚内出轨,也没有这些乱糟糟的玩法,到底是谁蒙骗了她?

好好的一个老实孩子,多纯善的人,都被外面野草带坏了!

勾引别人老婆的人不得好死。

一顿饭吃得季青绒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气压很低,而她连江叙璟在犯什么病都不知道。

席间他一直夹那道西红柿炒蛋,疑似想通过这种方式唤醒季青绒对从前美好生活的回忆。

然而。

季青绒吃得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完全不在意,什么也不懂。

江叙璟破防了。

一顿饭吃完,季青绒不自在,想帮着收拾碗筷。

江叙璟冷脸把她赶走了,不让她碰。

真奇怪,太奇怪了,到底是为什么?

季青绒沉不住气,跑到水槽边上,盯着江叙璟反复洗同一只碗。

“你想什么呢?”季青绒问,“感觉你特别不高兴,我好像也没有怎么样你吧?”

江叙璟动作一顿,调整好后别过脸去:“没什么。”

季青绒大怒:“我还不知道你!你一生气就这样,有话也不直说,就是要我猜。我也不是嫌弃你,我知道人肯定都有缺陷,我的脾气就很大,所以你不爱说话有点呆傻我也不在意。但是你总要给我点提示吧!不然我怎么猜你到底在气什么?”

中间掺上一句攻击江叙璟的话他都发现不了。

她突然想念之前的江叙璟了,刚结婚的时候,话也不多说,有问题就问。直来直往的。

江叙璟咬牙:“那东西你是给谁买的?”

好了,提示到了,季青绒于是开始猜:“什么东西?”

她今天从外面带回来的,除了她自己和毛毛,只有狗项圈。

“我现在连给人送个礼物都不成了吗?”季青绒反问,“现在都成邻居了,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过一个小礼物。”

好好好。

好一个小礼物。

“你现在对他这么上心?”

“也没有吧?我随便送的啊。”

“随便送就送这些?”

季青绒实在受不了这个语气了,“它一个狗!不然送什么!”

“这很过界……”

江叙璟骤然沉默。

眼睫颤了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江叙璟僵硬地问:“它是什么?”

“我问你,狗不戴项圈戴什么?你想让我送什么?”

季青绒勃然大怒:“你无理取闹!”

坏了。

方才有多绝望现在就有多绝望,江叙璟硬气不起来了,滑跪的速度比破防的速度还快,“我误会了。对不起。”

哦对了,说到硬……

跑偏了。

他就说,季青绒一个老实人,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江叙璟啊江叙璟,你太龌龊了,你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季青绒大翻一白眼:“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过了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