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它不胖。”

江叙璟象征性抚了抚毛毛的毛,“还能摸到脊柱。”

“你就惯着它吧!”季青绒说,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江叙璟的家庭低位使他无法开口,其实季青绒也挺惯的,她都无视他指上的划痕了,到底是他不重要还是毛毛太重要。江叙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输给一只臭猫。

不同于以往慈父严母或慈母严父的组合。

两口子根本就是能把孩子当皇帝惯的人,惯的连人样都没有,惯的无法无天。

江叙璟心里悄悄敲响了警钟。

季青绒不搭理他,跑去翻找各个抽屉。

片刻后,她翻到了牵引绳,大小刚好适配现在的毛毛,若它再胖一点就用不了了。

“你做饭吧,”季青绒蹲下身试图给毛毛系上绳,“我遛遛它去。”

被惦记的丈夫心里升起巨大的诡异的满足感。

季青绒还没忘记他,太好了,她就算出门也会报备,多是一件美事。

江叙璟抿唇笑了笑,然而季青绒根本没看见,他媚眼抛给瞎子。

穿上双运动鞋,季青绒开门出去了。

根据江叙璟许多日来的观察,季青绒更偏好甜口菜,但她最喜欢的还是朴实无华的西红柿炒蛋。

真是两口子,在这种小事上都能保持一致。

江叙璟总是在提他的西红柿炒蛋。

不过就是季青绒随手炒了一盘子菜,他能念叨半辈子。

鉴于白粥姐起名思路,江叙璟或许能得到一个西红柿炒蛋哥的别名。

小心又给他爽到。

毛毛有点不配合。

季青绒说往东,它非要往西。

这种心很大的自来熟小猫不会应激,可以遛,若换了别的猫,还需要综合考虑。

毛毛一直跑到了小区外。

季青绒跟着它,慢慢悠悠乱逛。

看见什么东西毛毛都想去问问,路边的小黄花、树上吹落下来的叶子、包括路人。

毛毛路过一人闻了闻,那人也顿住脚。

季青绒忙说两句抱歉,就要把毛毛抱起来。

“绒绒?”

真是好巧,宋寅问她:“你也住这附近吗?”

熟人见面分外尴尬,季青绒回过神来,笑了笑:“我们刚搬来。”

“你和你丈夫一起?”

带着探究,宋寅意识到此话不妥,转头又夸毛毛,“上回见到它,它还很小,现在都这么大了。”

“对啊,”季青绒恍若未觉,“我老公对它也挺上心。”

昔年青梅竹马如今变成路人,宋寅觉得自己真像一应季苦瓜,可人要有自知之明,谁让季青绒对他无感。

真白瞎了朝季青凌打听给出去的那点消息费。

还让季青凌中间商赚到差价了。

“你回头有空可以到我们家玩,”季青绒说,“好像我老公对你偏见挺大的,你俩可以好好聊聊。”

那怕是要开启第三次世界大战,宋寅附和说一定一定,察觉到季青绒若有若无的疏远,心中一阵苦涩。

体面人就该认清现实,少纠缠,多上班。

连轴转工作了一个月,宋寅大概也认清现实了。

季青绒是个有责任心的好人没错,这也就代表她一定对她这段婚姻负责到底,就算是和江叙璟最不睦的时候也没离,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宋寅破防地说你去遛弯吧我先回家了,头顶的树落了两片叶子下来到脑袋上,仿佛一个嘲讽的信号。

“好啊,”季青绒招招手,“拜拜。”

她不在意。

作为朋友来说,宋寅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