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绒真的没空陪这些人闹了。

别听,是恶评。

这辈子还能从江叙璟嘴里听到这句“老婆”,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还以为他就算死也不会喊呢。

季青绒都想直接诶一声应下来,但势必会引起老头的不满。

算了。

老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看起来江叙璟很生气,季青绒也尚且处于懵圈状态。

应该不是他们做的。

这两个人没有从殷平手里把猪偷出来的本事。

几息之间,老头做了决定:“殷平,你别再胡闹!”

父亲的眼太深邃,殷平这个嗲子甚至不敢看。

他不解、迷茫,为什么父亲这次不愿相信他?巨大的落差使殷平心中撕裂一般痛。

父子之情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

“真的不是我!”殷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老头打断。

“不是你是谁!”老头质问他,“你还能再挑一个比你更容易做出这种事的人出来吗!”

殷平环顾四周。

看好戏的许文芳、翻白眼的季青绒、完全不在意甚至在玩指甲的殷翡、傻不拉几焦虑啃指甲的殷白。

还有季青绒的哥哥弟弟,此刻正在热烈交流如何把大胖丫头毛毛养壮实。

看来看去。

只剩下一个玩味笑着的殷慎。

殷平果断卖儿求荣,指向殷慎:“是他做的!父亲,你比我更清楚他有多狠!他十六岁的时候就敢和我对着打,把我扇的颜面尽失……”

殷慎不笑了。

他的唇角逐渐下降,最终降成一条直线。

再多混蛋的人被亲爹这么甩锅也很难不难过,殷慎看向了季青绒,季青绒恰好也在看他。

他委屈地抿唇。

而这个表情,季青绒今天晚上才从江叙璟脸上看到。

不得不感慨。

确实像。

要不是年纪实在太不符合,季青绒甚至要怀疑殷慎是她和江叙璟的孩子。

哦天啊好糟糕,她不可能有在一岁半时生孩子的能力。

这很猎奇。

甩掉脑袋里的想法,季青绒叹了口气,安慰似的冲殷慎笑了笑。

江叙璟一回头家被偷了。

感觉天有点塌。

俗话说天塌了有个高的人顶着,江叙璟觉得他是真没这个本事,顶不了天也立不了地。

他唯一的追求就是能和季青绒一直在一起。

和感情无关,他只是想抱着季青绒不撒手而已,很没出息没本事的想法。

说得对,但季青绒香香的。

呵呵,堕落。

说得对,但季青绒软软的。

咦,你怎么不干脆去给女人当狗。

说得对,因为季青绒不要。

左右脑互搏,江叙璟一度破防。

为什么季青绒不要他?因为季青绒觉得他可有可无吗?她身边有太多人,他只是其中最不显眼的一个。

追求者无数,季青绒收到过的巧克力和情书鲜花香水垒起来比他命都长,她才不会在意其中某个沉默的老公。

殷平去死吧能不能别再让你儿子对着我老婆放电了求你了把殷慎栓起来吧他很可恶很恶心很烦人。

季青绒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她在考虑要不要联系动保给他们捐点钱,实在有些对不起小野猪。

今天过后小野猪可能就要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