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你做的但是你要装傻”的感觉。

早说了季青绒不傻,她大智若愚。

古往今来听老婆话的人都会有好下场,江叙璟决定也听老婆话。

嗯,绝对不是因为他是一条顺从的好狗。

等了约莫十分钟,季青绒掏出手机跑上楼。

华国人遇到事情掏手机的速度比掏枪还快,犹如一个战地记者,季青绒冲了上去。

一边悲戚地喊着“爸你咋了”,一边伤心欲绝悄悄录像等着未来回味。

这次和以往老头遇刺不一样。

这次是江叙璟明牌承认,并且当着她面干的。

当然意义非凡。

季青绒上楼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了。

许文芳在收拾回老家要带的东西,没有睡,听到动静就赶忙出来。

她和殷平现在不在一个房间,她住原来三楼那间大房间,殷平带着他的野猪住二楼客房,地位可见一斑。

沉默的金牌管家自从被老头背刺关起来后就没那么忠心了,都是打工人谁又比谁高贵。

赵伯带着一众上晚班的佣人簇拥在老头房间外。

这些佣人大多是从花园薅来的,为了白天美观,花园的整理工作大多在晚间进行。

当然,有加班费。

能拿着加班费不加班,佣人们半点怨气也没有。

就像上学时希望老师畅聊人生的废话再多一点,占用上课时间一样;佣人们此刻也希望老头闹出这门子不知道什么事也再延长一些。

门锁着,四楼的保镖给赵伯让出道路。

赵伯慢条斯理,从一大串钥匙里慢慢找出老头房间的钥匙,又轻缓的插进锁里,像肌无力一样转动,扭了半天也打不开。

其中一个保镖急了,夺过钥匙骂他磨叽,抢先开了门。

声音有些熟悉。

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季青绒,她和江叙璟从伦敦回来那天,把他们拦住不让进的可视门铃那头的人,说话就这个声。

原来是你小子。

回头就开了你。

此保镖的工作热情比其他人都强烈,迫不及待冲进去,四下张望。

季青绒等人也跟上去。

老头的声音是从卧室传来,然而卧室还有一道锁。

他太害怕了,在家里不仅要雇佣保镖,还要锁两道门才能睡觉。

赵伯又从一大串钥匙里开始寻找。

这次没找到,他“哎呀”一声。

让人去叫了李叔。

李叔带着李周到姗姗来迟,把钥匙递给了赵伯,就像完成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那样。

“你的钥匙为什么会在他那里?”有着工作热情的保镖率先质问。

赵伯掀起眼皮,有些不屑地扫过去一眼:“老李和我同为管家,今天我们一起清点钥匙的时候,落下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永远不要招惹一个金牌管家。

算了,头脑简单的保镖决定不再管这些有的没的。

他率先闯进了老头的卧室。

入目便惊呆。

床上、地毯上,甚至是老头身上。

全是碎屑。

胡萝卜渣、白菜渣,还有点晚上的剩饭、不知道谁煮的白水面条。

吃这么丰盛不要命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铺在老头的房间里,怎么看怎么怪异。

而一旁站着一只蠢猪,看起来很无辜,有点傻,嘴里还在嚼嚼嚼。

没意识到自己究竟摊上了多大的事,也没管任何人的死活。

猪精小花就是这样,如同魔童降世,带着超强的破坏力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