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妻管严,只是单纯惧内。
这两者是不一样的,前者是他的妻子施加给他的压力,而后者是他自发行为。
也就是说,他是自发敬畏他世界上最好的老婆季青绒的。
“真是够了。”季青绒大概忍耐到了边界,她不想再忍了。
大厅除了四人,再无一个活物。
真好。
这样没人能拦住她了。
季青绒快走两步,上前,走到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跟前。
一个瘫痪的老年人,邪恶又恶心的臭傻缺。
季青绒抬起手,下一刻,重重落下。
响彻大厅的清脆巴掌声,被打懵的不只有老头,白芷微同样怔愣。
季青绒甩甩手,掌心生疼,她用了十成的力气,老头就算不得脑震荡也得晕几天。
老头缓缓、静静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布满沟壑的脸,明明身体已经老去,心还是和年轻时一样爱搞事。
很多年没有人敢打他了。
疼痛过后是后知后觉的羞恼,老头大怒,怒不可遏,恨不得杀了季青绒,原地将这个没规矩又放肆的女人千刀万剐!
“你疯了!”他在暴怒中大喊,“我要把你赶出去,我一定要把你赶出去!”
“我现在是很不爽。”
忽视了根本接受不了自己被打事实的老头,季青绒又凶神恶煞转向白芷微。
江叙璟贴心问她:“你要打她吗?”
季青绒仰起头,哼了一声:“算了,我不打女人。”
那真是好讲武德。
江叙璟有些为难:“我也不打女人,怎么办,绒绒,我们没人能动手了。”
飞舞。
没办法,凉拌,季青绒没好气地让他打电话给殷慎,殷慎看起来最缺德,让他来。
旁若无人的商议该由谁来动手,白芷微一瞬间晃神。
这到底是在哪里?
她真的是女主吗?
为什么所有事情都没有如同设想一般发展,在吗?谁愿意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回去再和你算账!”季青绒说,“你爸怎么处理,你必须得给我个交代!”
江叙璟畏惧一般连忙应下。
这是一个极没骨气的男人,白芷微真是看透了,他的所谓能力和尊严在季青绒跟前根本就不作数。
可谓是和废物没有太大的区别,呵呵,一个反派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殷慎很快跑回来了。
白芷微不愿把裙子还给季青绒,死猪不怕开水烫。
季青绒无法,又不能真的扒她衣服,只好给沈若珉打电话,说尽了好话求她妈再给她做一件。
谁也没闲着,殷慎头疼地先处理了一楼监控,假装季青绒从没打过那个正骂骂咧咧的老头。
江叙璟找了找,最终在二楼两间锁住的客房找到了被关起来的所有人。
老头很阴险,两间屋,一间锁住人,另一间锁住他们的手机。
人们被放出来,气到跳脚甚至没办法正常说话的受害者季青述情绪最为激动。
“他们闯进我姐那屋了!”季青述大喊着,夹杂几句叽里呱啦的老京市骂街话,“@#%&我也没能拦住,他爷爷的也不知道是谁还推了我一把,让我姐看见我腿上那么大的淤青不得心疼死我!小生没有招惹任何人!”
然而季青绒没心疼他,或者说没空心疼他。
季青绒在悲痛地祭奠她的衣服,她的房间被翻乱了,不知道白芷微这死人试穿了多少件。
她一件都不打算要了,洗干净捐了吧。
真正的破防不是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