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到十二点了吧?”季青绒低声问,“我本来想当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的,没卡好点,唉……”
挫败。
她哼着生日快乐歌,还是入乡随俗英文版。像是哄年纪不大的小孩。
哼完了,江叙璟抿着唇,听她不甚清楚的声音。
“生日快乐,祝你一直不死长命百岁,明年发财给我买包,嗯……还有,祝你一心一意不出轨,老老实实不抽烟不喝酒,少生气多笑笑,嗯,歇斯底里是崩溃,底里歇斯是美味……”
还有啥啊?
季青绒没话说了。
江叙璟揪着她两侧的衣摆,也不说话。
季青绒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了,这么伤感,把她衣服都浸湿了。
讨厌啊,不能用别的东西擦眼泪吗。
真是不知何时得罪过他,居然这样报复。
话虽如此,季青绒没残忍到直接推开他。
忍忍吧。
忍吧。
忍。
她又不是没把江叙璟衣服当擦眼泪的布,扯平扯平。
……
第二天就如同无事发生。
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江叙璟没去上班,他出门打电话,说的什么也没让季青绒听见。
回来他告诉她,他请假了。
意思是可以和她一起回去几天。
“那挺好的呀,”傻不拉几的季青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正好可以制裁你爸,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老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的时候,会不会愧疚求饶?
江叙璟的行李不多,一个稍稍大些的行李箱足够装下所有东西。
小公寓里的家具不是他的,不用管了。
收拾的过程中,江叙璟在抽屉里找到一个发箍。
去年圣诞节爆款,上面是小小的鹿角和鹿耳朵,还有绿叶红果,金灿灿的铃铛。
季青绒趴在床上刷手机,连上WIFI后一条一条回消息。
还好网不慢。
几个朋友关心了她几句,廖央水说有话要和她当面说,十分郑重。
季青绒想了想,挺想多管闲事干涉一下她的感情问题,又觉得不礼貌,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回了个好的。
她的微信一向热闹,和好闺蜜好敌蜜的三人小群几乎炸锅。
徐妍问她怎么失踪了,唐子腾发来长达三十秒的语音条,一半时间都在吐槽。
普通话和老京市口音来回切换,听得人发晕。
季青绒隐隐有种异样感。
啥失踪?她不就是出来了一趟吗?
现在伦敦时间23号早八点,京市应该是同日下午三点。
没来得回复,江叙璟在身后叫她。
季青绒放下手机,问有啥事。
江叙璟手里一个和他风格不搭的发箍,递给季青绒。
“这什么?”季青绒下意识往头上放,“给我的啊?你什么时候买的?”
江叙璟上前,帮她调整位置,直到完美对齐,半点偏差都无。
季青绒晃了晃脑袋,铃铛还会响。
不过声音不大,没有毛毛的玩具小球那么大声。
“好看吗?”她明知故问。
人机老公点头。
季青绒又开始盘问,何时买的?一开始就是给我的吗?不会是给别人的别人不要又给我了吧?
江叙璟佩服她丰富的想象力,如果不阻拦,可以编出一场三人行大戏。
顺理成章的,季青绒忘记问徐妍失踪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连手机都不再玩,整个人彻底是美了。带着价值199英镑折合近两千块的发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