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来,和殷平对立的一群人就像有了主心骨。
毕竟季青绒什么话都敢说,指不定一会儿就拿屎尿屁攻击殷平了,这里只有她有这种说话的自由。
“我理解不了你,”季青绒冷哼,“我想,是白芷微撺掇你来捉拿我的吧?大白天,你不去公司不去上班,在家里打起官司了?大哥,你有病吧?”
并非攻击,而是真挚询问。
她扫了一圈几人的脸色。
季青述是意料之中的同仇敌忾。
殷慎似笑非笑看不懂在想什么。
殷翡磨着指甲,撇撇嘴。
殷白吓得缩脖子不敢吱声。
季青绒叫她忠实的仆人附耳过来。
听完她的话,季青述点点头,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过去把殷白叫走了。
到底是未成年呢,胆子也不大。季青绒不想看着他老是啃指甲,让季青述带他上楼找毛毛或者打游戏去,干什么都行。反正小孩别掺和这种豪门狗血伦理事件。
殷平不回答,只是逼问:“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季青绒一面不想露怯,一面又不想背锅。
“你拿出证据,”季青绒于是道,“既然你怀疑我,那谁提出谁举证,你拿出是我做的证据出来。我有什么理由非要把你的烂事传出去?”
殷平一转脑袋,又看向许文芳,僵硬的脖子有几分像假人。
超市里白色的假人模特,曾经是幼年季青绒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因为明明是假的却又太真,摆出的动作总像是下一秒就会扑过来。
殷平此刻也是如此,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尖锐又锋利,看他的弟妹与他的妻子的眼神里居然充满敌意。
季青绒想不通。出轨的人不是他吗,为什么他能这么硬气?男人普遍爱甩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许文芳出轨正在被他逼问呢。
殷平问许文芳:“那就是你?你想毁了我?善妒的女人!”
殷平变样了,他的脸不再祥和。或者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商人最擅伪装。
许文芳尖锐地喊:“我没有!我昨天晚上一直和弟妹在一起,我哪儿有本事有时间!”
“你和她联合起来作案!不然你们一晚上都在聊什么?”殷平咄咄逼人。
哦。
这个问题季青绒还真能回答。
“聊我老公养胃的事。”季青绒说,“怎么了?大哥,你有什么意见?”
殷平刚要继续往下说的嘴,生生止住。
季青绒很坦然,甚至到了平静的程度。
李周到疯狂打字的手也是一顿。
……
仿佛有三只乌鸦,一边“啊、啊、啊”,一边飞过头顶。
所有想要开口加入这场争执的人都陷入沉默。
这是可以说的吗?
殷平狠狠一呛,陆陆续续有人咳嗽起来。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过去,每个长着耳朵的人都没有提这件事。
没听到,没听清,不知道。
揭过去了。
殷平上头的情绪被浇灭,他承认这个季青绒真是有点小手段有点小聪明,想出这种歹毒的办法打断他。
老公祭天,法力无边。
远在伦敦公寓楼里坐在冰冷床上的江叙璟猛地打了个喷嚏。
季青绒在想他吗?感觉心里暖暖的。
紧接着,他收到李周到一连串的消息。
战地记者李周到思考过后,还是决定把季青绒说江总养胃的事也描述上去。
他继续看向殷平,观察他的表情。
打下一行【您的哥哥感到愤怒,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