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公里外的伦敦正是大半夜,如果是季青绒,会选择美滋滋在软和的被子上打滚。
但牛马江叙璟刚结束和分公司经理们的小会。
是的,加班。
他有点想念季青绒,在国内可以抱着季青绒睡觉。
国外甚至不给他睡觉的时间。
季青绒给他发的消息都是以自己为圆心以殷家所有住户为半径,她好像忘记问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了。
他老婆整整三天没有关心他了。
江叙璟感到小小的失落,他不知道季青绒现在在干什么,也很难插手她的事,一种别样的失控。
喜欢季青绒这件事,本身就在失控中。
季青绒回房后才拿出手机看消息。
【你想我吗?】
很简短四个字,她没法从这句简短的话里看出江叙璟在想什么。
季青绒于是说:【太肉麻了,咱俩的关系还用得着说这些吗?】
【哦。】
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了。
【我也可以想一点。】季青绒很快妥协,【你侄女天天给我找事我没空想你。】
【我也想你。】
为了一盘醋包了顿饺子的既视感。
江叙璟甚至忽略了季青绒的后半句,他才不在意什么侄女,哪里来的侄女?
身前的电视播放翘鸡爪子的女主温暖全后宫实录,噪声有些大,叽叽喳喳的。
季青绒的思绪也被干扰。
季青绒:【毛毛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江叙璟:【很快。】
像是觉得不妥,他又补充:【毛毛妈,很快。】
季青绒把手机丢到一边去了。
第一个想出这种以孩子名为格式的称呼的人真是个天才啊,这样说一点都不会觉得尴尬,像全心全意为孩子考虑的好父母。
打着毛毛的旗号每天能把这个何时回归的问题问三遍,季青绒也是小天才。
这天中午许文芳带着饭来找她。
老头住院后,他们就不在一起吃饭了,一般都各自吃各自的。
季青绒偶尔去餐桌上觅食,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地盘。
许文芳愁容不展,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爸又作妖了,”她说。
老头在医院碰到一个病友,那个男人是来复查脑袋的,说是之前被人拿酒瓶子砸了。
老头对他一见如故,聊了半天聊成了忘年交。
然后老头得知,男人是京市也算显赫的傅家长子,叫傅斯行。
一表人才可不能浪费,老头当即叫了殷平过去,不知道图啥,也不知道脑子清不清醒。
他非要和傅家联姻。
也算强强联合,殷平没说什么别的,挺潦草就同意了。
他去和傅家的家主下了两盘象棋,被对方嘲讽是臭棋篓子后打一巴掌给了个枣,傅家同意了联姻请求。
季青绒越听越皱眉头,感觉被男女主光环做局了。
先且不说有多少人想攀附殷家,而殷家恨嫁一样除姓傅的不要。
就光是这个象棋老头,季青绒觉得很熟悉。
好像是输了她爸的人。
“大哥真是臭棋篓子啊,”季青绒顿时看不起,“那傅家的老爷子只会玩手机上的象棋游戏,一吃吃一片那种,这大哥都能输。嫂子你带大哥先看看脑子去吧?”
许文芳生气了:“你能不能不要人身攻击!”
她是正经来找季青绒商量的!
“好好,你说。”季青绒道,“别说殷家跪舔傅家的细节了。”
许文芳也觉得离谱:“为什么我们还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