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起源于一个深夜。
老头叫了两次护工都没叫来,正在怒火上头之际。
他自己趴在地上拖着残废的下半身,想上轮椅出去走走。
老头来到医院后养成的小怪癖是半夜出门遛弯,主打一个不利己纯损人,折磨护工gogogo。
他一边叫骂一边奋力爬行。
直到vip病房的门被推开。
老头以为护工终于来了,不耐烦地转过头。
月光下,居然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这姑娘迷迷糊糊走错了病房,十分善良,非亲非故却愿意推着老头出去遛弯。
老头大为感动,觉得她比家里那群可恶的伪孝子们好多了。
于是强行拉着善良姑娘白芷微,要认她当亲孙女。
老头住了趟院脑子和被驴踢了似的。
以上来源于难得和季青绒同仇敌忾的许文芳。
许文芳讲完,季青绒陷入了沉思。
“你也很生气吧?”许文芳说,“莫名其妙又来一个想分家产的人。你是信她善良不图钱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季青绒:“事已至此。”
她微微停顿,叹了口气起身和许文芳一起往宅子里走。
“我们还是商量商量吧,这个亲孙女算是谁的孩子?”
许文芳一噎。
“我可生不出来,”她翻了个白眼,“她比小铁还大一岁。”
“那我更不可能,”季青绒推脱,“我比她小,总不能是我在妈妈肚子里就怀上她了。”
“她说认识你,你们更熟,记你名下吧弟妹。”
“你的岁数更合适啊好大嫂,恭喜我大哥喜得爱女。”
“……”
一番激烈的讨论。
许文芳大抵是猜到难逃一劫了,绝望地抬头看天。
这天真蓝,微风拂面,吹的她心里哇凉哇凉的。
大厅内,殷平正在和老头争执。
白芷微凄凄惨惨坐在一旁,抹着眼泪。
季青绒见怪不怪了。
她和许文芳一进来,或是看热闹或是算计的视线纷纷投来。
坐在单人沙发上,季青绒翘起二郎腿。
身后,殷慎不动声色的靠近。
“爷爷,您不要为了我和叔叔吵架,叔叔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
白芷微哭着道,“气坏了您的身体,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老头坐在轮椅上,发狠的锤自己已经没知觉的腿。
“你看微微多善良!比你好不知道多少倍,我现在还做不了你的主了吗!”
殷平有理难辩:“爸,你把一个外人带回来给我当女儿,不合适啊!你怎么知道她的善良不是装出来的,没准就是看中咱们家的钱!”
季青绒抓起一把五香瓜子。
几乎所有人都在磕瓜子。
跟着家教做练习册的殷白和季青述也不做了,跑过来探着头看热闹。
管家赵伯和李叔假装安排工作,实则也悄悄瞥着这边。
“小婶讨厌她吗?”
背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我们可以一起把她赶走。”
季青绒一激灵,转过头去,就看见距离极近的俊脸。
骨相是实打实的优越,身上总有一种和江叙璟相似的鬼气,阴森森的。
家族传统吗有意思。
一想到这样的人大名居然叫钢铁就想笑。
“这倒是没必要了。”季青绒认真想了想,“她还会卷土重来的。”
本来以为以后都没男女主什么事了呢,阶级不同不相为谋,季青绒差点开瓶香槟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