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央水应下了,听着有点苦闷,心情好像不是很妙。

季青绒悄咪咪问了问,她说她和越驰正在超绝吵架中。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季青绒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浴室门开了,带着雾气氤氲,江叙璟从外面进来。

“吹风机在哪里?”

季青绒转过头来,刚要给他指方向。

一时间却愣住。

这太不守男德了,谁允许他不好好穿衣服就出来的?

身上浴袍松松垮垮,露出大半胸膛,幸而腰间扎紧了。不然季青绒看这一眼要骂两个月。

江叙璟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看起来是罕见的单纯无害,没了平日里动不动就冷着脸的压迫感。

季青绒本来想说两句什么,交代了电话那头一句明天再过去听她说,匆匆给廖央水挂断。

她把嘴边的话咽下去,季青绒觉得这时候要是说他不好好穿衣服就显得她自己太小气了。

都是自己家呢,别说就是露点肉,裸奔也没什么。

又不是没摸过,季青绒啊季青绒,你怎么这么胆小呢!

“好像在外面吧?”季青绒说,“我刚使了,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找找。”

江叙璟睫毛上还挂着水珠,闻言迟缓的点点头。

季青绒在外面屋的电视柜上发现了吹风机。

她刚刚一边吹头发一边看电视来着,她的锅。

“你要在哪里吹?”

季青绒又提议:“上外面来吧?这儿有插座。屋里插座在床头柜,不是很好吹。”

隐约听到“嗯”了一声。

江叙璟带着一身水又走过来,所到之处一片水渍。

“你一会儿自己擦了啊,”季青绒自己淌下来的水也没擦呢,“顺便把卧室也擦了,虽然卧室不是你弄的。”

她踢来个小凳子,抬了抬下巴。

江叙璟终于又迟缓的反应过来:“你给我吹?”

“对啊,”季青绒摆弄了摆弄手里的吹风机,“这个风不太好控制,但吹的挺快的。我刚刚学会了呢。”

她的言外之意。

聪明的我要给你展示展示这吹风机怎么使,你就受着吧。

“谢谢。”他说。

还有这等好事。

人是出浴时最柔软,不仅仅是因为沾上水行动很笨重不方便。

还有就是,热水会让人放松警惕,暂时松懈自己的大脑,使其不再飞速运转。

季青绒觉得江叙璟傻了。

之前在出租屋的时候也洗澡,就是水温不太高,那儿的热水器有问题。

没见他露出过这样迷茫的表情。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足以盖住任何想要出口的话。

江叙璟于是沉默了。

沉默着感受季青绒的温度,她就站在他背后,她的手放到他头顶。

他用了和季青绒一个味道的茉莉花味沐浴露。

季青绒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他听不太清,显然她也没想要他听清。

距离很近,吹风机吹出的热风好像挥发了她身上的味道,整个屋子都蒸腾起来。

莫名其妙的热。

季青绒的指尖不可避免触碰到他的脖颈,激起一阵寒颤。

他果然还是不习惯和季青绒太近。

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被季青绒得意洋洋的关闭。

“快吧?”她像是炫耀又像是卖乖,“这才几分钟呀,全干了。”

季青绒随意捻起他一小缕头发:“太长了老公,该剪了。这都快长到你肩膀了吧?”

江叙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