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男人真是最心机的一种动物,回味那时宋寅的眼神,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话题跳跃的太快了,季青绒的脑子里有一只蜗牛,缓慢的转。

“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她说,“这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把乱七八糟的殷家掰扯清楚,不然今晚压根睡不着了。

不重要。

这三个字极大的取悦了江叙璟。

真好,宋寅送的东西不重要,简化后就是宋寅不重要。

宋寅不是她的去处,或者说,就算生气到想要把他踹了,季青绒都没有把宋寅划到自己人的范围。

不然她就会说,“是宋寅哥给我的一会儿我就和他跑了”这种话来刺激他。

“你和殷慎一开始就认识,为什么装不熟?你还说他是诈骗。”

季青绒开始翻旧账,“还有那个殷白,你们也在装,装来装去好玩吗?你耍我!殷翡也是,你和她是亲戚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要入赘给她偷偷养我……”

“你从一开始就想好后路了,我真小丑呀,我还傻不拉几的担惊受怕呢,我生怕你哪天受不了跳了,其实你心态比我还好!”

最后,她越说越来气,“你有这么厉害的身份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能见傅斯行一次打他一次了!你知道你害我多憋屈吗!”

江叙璟说:“现在也不迟。”

季青绒抬手砸在他身上,轻飘飘的,不疼。

她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破罐子破摔。

“你为什么这么冷漠?要是因为我,害你也被扫地出门怎么办?”

她终于想到实际的东西,比如钱。

“不会。”江叙璟斩钉截铁,“我有办法。”

谁能保证晚宴没有混入娱记朋友?

他们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的,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已经在那么多人面前介绍了他,甚至殷平都想好要给这个弟弟找哪家小姐联姻了。

江叙璟庆幸,不让他们提前知道季青绒的存在是正确的。

尤其殷平,殷平和老头是一伙的,最阴。

殷平不是没调查过他,幸而有殷慎这个和他爸不是一条心的人,使了障眼法。

殷慎什么打算,江叙璟清楚得很。

无非就是害怕殷平斩草又除根。

特殊情况特殊待遇,都是为了让季青绒过上好日子,殊途同归,何必计较。

他暂时会无视殷慎的小动作。

这就是大房的容人之量,反正季青绒也不会喜欢殷慎的,那个人和他爸长的有点像,在脸上就输了一半。

“真的吗?”

“真的。”江叙璟承诺,就像从前说一定不会一辈子都住出租屋那样认真,“而且我们的欠债也会还完。”

季青绒抹了把脸,着重把眼泪擦掉。

“你的欠债和我有什么关系,”季青绒别过脸去,“又不是我欠的,我也什么都没干,我多无辜啊。”

“你想要什么?”他问

季青绒很想问,那她能不能买包包穿高定,她还想再做个头发去,要烫大波浪。

但是,但是她刚刚还说江叙璟克她。

现在提要求,感觉好过分。

季青绒没有给别人道过歉,一直都是别人给她道歉的。

“你给我道个歉吧。”她底气不足地指使。

“对不起。”

从善如流,借坡下驴。江叙璟很快低头,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好吧,我原谅你了。”

季青绒又问,“老不死的和殷平给你钱吗?不给的话可怎么办啊……老不死的还说,要是对外公布我们俩的婚姻,会对殷家的股票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