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接到警察还要找他的电话,老刀烦躁地挠着头发:“得,老子先撤了!你小子记着按时吃饭!敢碰酒试试!这些我都给你搬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话音未落,他已扛起两箱名酒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那架势,倒不知是真关心还是想私吞独自享用。
江余沉默地注视着他临走时又顺走两包高档香烟。
就在老刀要跨出门槛时,江余突然嘶哑地开口:“叔这个您带回去吧。”
“啥玩意儿?”
江余试图抬起那把沉重大刀,却被压得肩膀一垮,纹丝不动。他茫然地站在原地。
老刀摆摆手:“留着吧,反正老子也没继承人。”
紧接着,江余摊开掌心,露出那条银光闪闪的鞭子。
老刀瞳孔骤缩:“连这个也要给我?这可是你保命的家伙!收好了!”
不知江余交出武器的用意何在,难道他连自保的念头都放弃了?
随着老刀的离去,房门重重合上,最后一缕光线被斩断。
屋内重归死寂。
江余静卧在床沿,没有阳光,没有手机,时间仿佛凝固。唯有令人窒息的安静笼罩着一切。
他空洞的目光长久地凝视着斑驳的天花板。
墙角的酒箱已被扫荡一空。
没酒可喝了?
怎么可能。
只见江余从暗柜里摸出几瓶更为珍稀的红酒方才差点被老刀发现。
他粗暴地撬开瓶盖,仰头痛饮。
猩红的酒液如鲜血般涌入喉间,飞溅的液体从嘴角溢出,顺着苍白的脖颈流淌,将白衬衫染得斑驳陆离。
半瓶烈酒下肚,强烈的醉意侵蚀了理智。原本死气沉沉的眸子泛起水光,眼尾洇开酡红。他抱着酒瓶瘫倒在床上。
身侧,那具被鲜花簇拥的骸骨静卧着。没有温度,没有血肉,却呈现出一种妖异而诡谲的美感。
意识逐渐模糊的江余,在陷入昏睡前,将手轻轻覆上骸骨的手掌,把头靠在嶙峋的肩骨上,蜷缩着沉入醉梦。
时间的概念早已模糊。
窗外夜色如墨,这座偏僻的小洋楼被寂静包裹,鲜少有人打扰。往常这种时候,江余为了不让自己陷入痛苦情绪,总能借着酒意放空思绪,昏沉沉睡到天明。
可今晚,一阵低沉而规律的敲门声将他从醉梦中拽了出来。
“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却极有耐心,每一下都像叩在神经上。
江余醉眼朦胧地望向门口,心跳莫名加速。
这种地方,这种时间,谁会来?
他不愿理会,翻了个身,试图重新坠入昏睡。
然而,敲门者似乎铁了心,不急不躁,继续轻叩门扉,仿佛只要不开门,就会一直敲到天亮。
最终,江余缓缓掀开眼皮,摇晃着起身,走到门前。
门上贴着的符纸正微微震颤,符文泛起幽光这是警告,门外的东西并非活人。
再加上这座小楼本就传闻闹鬼
此刻开门,无异于引狼入室。
“刺啦”
江余却干脆利落地撕下了符纸。
“砰!”
阴风骤然暴起,门板被狠狠撞开,黑雾如猛兽般席卷而入,瞬间将江余掀翻,重重压在了床上。
“啊!”江余本就虚弱的身子骨被摔得不轻,闷哼出声。
黑雾还未散尽,对方已急不可耐地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吻了下来。唇舌交缠的水声与床板的吱呀声交织,在寂静的房间里传出暧昧摇荡声。
“红酒味?”时降停的面容终于从黑雾中浮现。他的实体比之前更加凝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