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对江翎瑜的爱意与日俱增,从最开始喜欢他?的美貌,病恹恹的虚弱模样,到如今与他?无话不谈,百依百顺,他?好他?坏,唐煦遥都爱极了。
江翎瑜身?披沉重的厚大氅,出了门就?找地方坐下,实在是累得慌。
江翎瑜皱眉:“煦遥,我不想穿这件。”
唐煦遥摸摸江翎瑜的脑袋:“怎么?”
“累,”江翎瑜搂着他?健硕的腰,软声撒娇,“大氅好沉。”
“不穿冻着。”
唐煦遥板起脸吓唬美人,但揉着他?的背,动作特别温柔:“回去身?子不适怎么办?”
江翎瑜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撒开唐煦遥,一脸不悦,唐煦遥怕他?气着,忙坐在他?身?侧哄了又哄,说是练会子剑,日上?三竿,宝剑还没出鞘。
江翎瑜没见过谁舞剑,新鲜得很,推着唐煦遥去练会,不要他?哄着了。
唐煦遥脱了大氅,仅穿长袍,佩剑出鞘,迎着日光舞动,劈得四下猎猎作响,他?是将军,照说用剑讲究效益,怎么省劲,怎么快,那?就?就?怎么刺出去。剑还宽些,很沉,不像文臣的精致,适合舞剑花,但他?为了取悦江翎瑜,还是连着舞了三个,动作不算笨拙,可这剑不太适合做这个,看?着很有些生硬。
江翎瑜自幼不碰刀锋,身?子也经不住,但不碍着他?爱看?唐煦遥舞这些冷兵器,欣赏英姿飒爽的俊秀将军,莫名其妙接了三个剑花,江翎瑜看?愣了,疑惑开口:“为何要这样,文不文武不武的,让人生疑得很。”
“你竟懂这些?”
唐煦遥收剑入鞘,搁在一边,坐在美人身?侧,将他?虚软的身子揽在怀里,颇有些赞赏:“你可真是学识渊博,我本想舞些剑花取悦你,不想一眼让你看出了门道,惭愧。”
江翎瑜真的喜欢唐煦遥这敢做敢当的性子,凑上?去亲他?一口,权当了嘉奖:“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更不要说只是个剑花。”
敢做敢当,知错能?改,不去说些旁的掩饰,唐煦遥光是这点,就?胜大琰官民万千,何其难得。
“今日你身子可好多了?”
唐煦遥柔声问:“走几步路喘得慌吗?”
“没有,”江翎瑜歪着头枕在唐煦遥肩上?,“就?是这大氅太重了,我穿不动。”
“你这小孩。”
唐煦遥搂着美人,失声轻笑:“竟连大氅都穿不动,真是娇贵的美人。”
“你也知道我是小孩。”
江翎瑜娇软得闹着:“那?还给我穿这样的衣裳,你要累着我了。”
“好好,回去换一件。”
唐煦遥横抱着美人起身?,往卧房走着,边问他?:“今日你既好些,要不要去召知府来问话?要是没什么精力,就?算了,择日再召。”
“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
美人被稳稳搁在床上?,坐起来,看?着去找大氅的唐煦遥:“这些天我可光睡觉了,什么都记不得,不光是知府的事,那?小白?脸说,是提刑按查使司的一个姓王的官员指使他?假借我的名号,召完了知府,再去提刑按查使司看?看??”
“折腾得你,”唐煦遥叠弄乱的衣裳,“改日再去,他?们又跑不了。”
江翎瑜睁大桃花明眸,追问唐煦遥:“为何,这事还不着急,不是你气得眼珠发红的时候了?”
“是生气,你这身?子不比寻常人,办案做事可得分几次,一点累也受不得。”
唐煦遥拿着衣物?走到床边,边给江翎瑜换,边柔声说:“那?日我在你卧房里,说话大声了些,惊得你心脏疼,我就?暗自发誓要护好了你,这些事是需要你的身?份,要是我能?做,自是让你赋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