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唐煦遥唇角抽了?抽,“是有人用计策侮辱你,这婊子就是关键一环,到时候你我万一急躁杀人,还会让落个钦差大臣草菅人命的下?场?”

“正是,”江翎瑜点头,“这人是要杀的,不过现在不行?,有人想让你我在皇帝心里的地位不攻自破,岂能遂了?他们的愿。”

唐煦遥怀抱着江翎瑜,轻叹一声:“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江翎瑜给唐煦遥捋着心口,“你消消气,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京师内犯错不比在各个地方,这才?是浑身是嘴没?出说,留神被抓了?把柄。”

“好,”唐煦遥低眉顺眼,“我听你的。”

两个人在卧房浓情?蜜意,唐礼已经带五军都督府的几名副将军官去了?市集上,这些人都是唐煦遥麾下?猛将,很重义?气,时常去唐煦遥府上喝酒,故而与唐礼也熟络。

“那人养在哪个窑子里了?,”赵副将单手叉着腰,没?什么好气,“管家大哥,要我说,直接把人当街打死,拿我们将军心上人的名号给自己揽客,贱得慌。”

“哎,”唐礼不让他胡来,“我家主子吩咐过了?,必须带活人过来,副将大人可别冲动,交不了?差,咱俩多难办。”

“好吧,”赵副将悻悻答应,“真没?意思。”

风月场处处都有,唐礼自幼长在京师,十五岁就当了?仆役,多做些精细活,一直在郡王府,跟江玉的来历一样,都是公子长大了?,要自立门户,老爷擢拔很出色的仆役给儿子带走当管家。

唐礼对京师各个铺子都有研究,记得哪家铺子的点心好吃又上档次,适合招待客人,哪家的卤货正宗,也知道温补身子的羹汤怎么做才?好吃,只是唐煦遥身子健壮,药膳向?来用不上,这管家做得比江玉强上几倍,包括风月场,他虽不进去,但不能不懂。

近集市的什么楼,什么馆,文人雅士官员不爱来,这地方都是粗俗男子的消遣场所,赚薄利,伶人们基本没?有赏钱,大多染病,月俸只够果腹,粗滥男子结账时扣扣嗖嗖的,一天?都得为这事打上几架。

远离闹市的风月场才是有头牌,花魁的地方,清净,花销高?,楼阁也雅致。

怎么办,人怎么抓,唐礼了然于心。

这地方叫莹玲阁,果真如唐礼所料,出入的男人都是打着饱嗝酒嗝,拿树杈子剔牙,腰上挂着铜钱串来的。

“一会态度硬些,”唐礼嘱咐赵副将和其他军官,“各位大人能多横就多横,这些老鸨可跟狗皮膏药似的。”

“放心。”赵副将背着手,这人虎背熊腰,一脚踹开?大门,屋内所有人随之一怔,之后乱了?套,已经交了?钱的男子也夺门而出,满脸恐惧,生?怕被官爷抓着,家中的媳妇儿知道就要哭骂了?。

老鸨脸上皮肉松弛,眼角下?垂,涂了?三层脂粉,像驴粪球裹了?干面粉,白?里透黑。

她打量进来的一行?人几眼,皆是身高?七八尺的壮汉,她有些发怵,在心里念叨几遍的腌臜话也都憋了?回去,小声支吾:“你们是.......”

这人色厉内荏,模样可怖,其实内里怂得要死,赵副将一眼就把她看穿了?。

“本将军听说,你们这有个婊子以有刑部尚书的七分美貌自居,”赵副将一脸凶相,“正主到了?,刑部尚书和镇国将军有请。”

说着,赵副将从怀里拿出江翎瑜和唐煦遥的牙雕腰牌,摆在桌子上。

老鸨本以为?他是过来吓唬人,这下?正主的腰牌都带来了?,一下?子慌神了?:“官爷,这,我们是小本买卖,小明月是我们这的头牌,您,您可不能带走他啊。”

“本将军不带走他,”赵副将横眉,“怎么向?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