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旁敲侧击廖无春:“刀伤落根了,像你在沙场受伤一样,刀刀入骨,阴天下雨就痛,你找大?夫可有用?吗?”
廖无春听到这恍然大?悟,忙道歉:“江尚书,我明?白了,怪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让钱迷了眼,该打。”
廖无春抬手就给自己一个嘴巴,“啪”地?一声,江翎瑜只是象征性拦了一下:“廖提督,你这是做什么,我并不生你的气。”
原来江翎瑜是打算抓住刺杀他的人,他得到了凶手,带回去自行处置,廖无春得功劳和皇帝的嘉奖,这是双赢,怎么这样不知好歹。
幸好江翎瑜大?度,翻着眼睛瞪他也没?生气,想到这廖无春又狠狠给自己几巴掌,罚自己小家子气,动不动就想钱权,差点误了大?事。
“钱财,权力,”江翎瑜冷哼一声,“我出身名门,自幼就不缺这个,我成全你竟还有错了?”
廖无春又认了几遍错,江翎瑜才堪堪作罢,适逢刘知府赶来,一看就知道是旷工去风月场消遣去了,衣裳系得歪歪斜斜,罗圈腿直打颤,众人懒得搭理他,廖无春宣读圣旨,当着刘知府的面送了尚方宝剑,还?特许江翎瑜卧床听旨。
刘知府想起请大?夫怠慢的事就心虚,差点吓尿裤子,他知道江翎瑜是朝廷大?员,只是不知道,那么大?。
江翎瑜含笑领旨,尚方?宝剑由唐煦遥保管,刘知府不敢和他们搭话,借着送廖无春的机遇想走?,却让江翎瑜弱声叫住:“刘知府。”
刘知府猛地?一顿,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满脸堆笑:“哎,大?人。”
“本部院身子有恙,”江翎瑜笑里藏刀,眼神阴森,“待病痛缓和些,再召你说话。”
刘知府点头哈腰:“是是。”
唐煦遥安置好了尚方?宝剑,就架在漆过的矮柜上搁着,正打理剑鞘系着的黄穗,都?没?正眼看刘知府:“回去吧,这没?你的事了。”
刘知府得了特赦似的逃出去,慌忙回府写了密信,加急送到京师。
要告诉周竹深,这二人在保定?府势力之大?,皇权笼罩,事态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人走?了,屋子里寂静下来,江翎瑜养病许久,有了些精神,想跟唐煦遥说说话。
“煦遥,”美人柔声唤,“你躺下陪我待会?好不好呀。”
“好,”唐煦遥拿下披在肩上的长袍,只穿寝衣躺在江翎瑜身侧,将被子盖好,“霖儿,想不想我抱着你?”
江翎瑜乖巧点头:“想。”
唐煦遥将美人瘦削虚软的身子揽起来送进怀里,在他雪白的额头上吻了好几遍,与他软语:“苦了我的霖儿,受这样病痛的罪,日后还?要为办案操劳。”
“管他呢,”江翎瑜发凉的指尖轻戳唐煦遥温软的脸颊,问他,“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要廖无春找凶手的事?竟配合我演了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