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遥,”美人受着唐煦遥灼热的掌心在头上?抚摸,问他,“你说,咱们去真定?府,会不会有人在路上?刺杀我?”
美人这话把唐煦遥问愣了,唐煦遥不是没有对?这事的担心忧思,只是行?凶之人没抓着,一切都说不好,更不能妄断,只好这样安抚他:“皇帝派我卫护你,自然是要防此事发?生,你宽心些,我会尽全力护着你。”
“你是正二品大员,”江翎瑜阖目轻笑?,“皇帝竟真的将你给了我,在大琰,此事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江翎瑜虽常在府上?养病,但朝政的事他是知?道些的,京官外调,最高规格的卫护不过就?是正四品的两名镇抚使带锦衣卫伴随,唐煦遥已经是正二品的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授镇国大将军,如此级别的武将,要不是皇帝在意江翎瑜,只管让他从陈苍和?叶如烛之中?任选其一,哪里还能有这样的缘分。
“什么?正二品,正一品的,计较那劳什子,就?那么?回事。”
唐煦遥紧盯着怀里的美人,满眼温存:“我能和?你厮守,才是我如今所愿。”
“哟,这还是我认识的唐将军吗,竟为我不在意品级,”江翎瑜翻了个白眼,噎唐煦遥,“我倒是记得,前些日子,将军险些挤兑得我做不了官。”
江翎瑜雪白的指尖掐住唐煦遥得耳骨,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窝里横的傻子,是我要做官吗,我巴不得离这个乌烟瘴气的臭水沟远些,你倒好,挤兑起我来了?”
“我错了,心肝儿别生气了。”
唐煦遥被美人训得脸红,搂着他央求:“我再也不说了,我知?错,求求你别生气好不好?”
江翎瑜娇哼一声,手放下来,隔着被子搭在唐煦遥心口上?。
“睡吧,”唐煦遥凑上?前含吻美人柔软的唇瓣,“你又胃疼了,早些休息,要多养身子才行?,不然从京师到?真定?府路远,少?说马车要疾行?两三天,你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江翎瑜摸摸唐煦遥脸颊上细腻的肌肤,问他:“你与?我同坐马车可好,我不想自己待着,我.......”
唐煦遥追问:“你怎么了?”
江翎瑜将小脸埋在唐煦遥颈间,支吾开口:“我想你嘛。”
“好,好。”
唐煦遥心里软溺得不成样子,抱着美人软语:“我陪着霖儿,乖。”
子时下刻,天幕青黑,紫禁城万籁俱寂,灯火都很?暗了,崇明帝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崇明帝是在想,到?底是谁把江翎瑜来文华殿讲经的事散布出去了,他只告诉了廖无春,连四时观的几位高功都不知?道具体是谁来讲经,其次是送莲花冠那日,虽说送东西的阵仗是有些大的,可也是将莲花冠装在匣子里,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从文华殿刺杀江翎瑜,行?凶之人要有非比寻常的高强武功,且不从地面上?,这就?需要人为设局,更需要时间来谋划,绝不是临时起意就?能成事的。
那这个私下散布消息的人,难道就?是廖无春?
崇明帝不免心生恶寒,偌大个紫禁城,禁军二十六卫,防不住一个太监头子。
两日后?,江翎瑜要前往真定?府办案,途径保定?府,崇明帝也是全权将此事交给廖无春去经办了,如果再度生变,一定?就?是廖无春出了岔子。
崇明帝深吸一口气,臣子之命如棋,君之命,众棋子护,就?算肃清不了逆党,拿江翎瑜的命让自己化险为夷,排除异己也是好事。
没关系,江翎瑜不过是刑部尚书,他死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他。
人的想法确实是一时一变的。
这样,崇明帝睡踏实了。
转天,唐煦遥先醒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