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得极好了,没留下?一道?显眼的疤痕,江翎瑜很是满意的。

江翎瑜休养身子,江夫人也?没闲着,她恨极了江怀一而再地犯浑伤害亲儿?子,被砚台砸后,江怀有些日子神志不清醒,待他好了些,能办事认人了,江夫人就将仆役送来的饭食搁在地上,让他趴着吃,拉不下?脸来,就长?骨气饿死?。

不是一口?一个脸面吗,好,如?今就让江怀颜面扫地,像狗一样扒饭。

她要江怀记住,江翎瑜是她生的,辱江翎瑜就是辱夫人,下?回掂量些再惹事。

江怀不敢顶嘴,自愿不反抗,他知道?自己有错,江翎瑜气吐血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心里疼得厉害,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现在趴在地上吃这些饭菜他也?愿意,只?要儿?子能活下?去就好。

江怀长?记性,从今往后,江翎瑜一切的事他都不再插手了,也?不敢说了,到时和唐煦遥成婚,江怀第一个愿意。

琐事算是告一段落,时隔半月的京师,天冷得多了,像那些补药,药材煮出来的黑色苦汁子,适合在冬日趁热喝。

江翎瑜本?来答应唐煦遥喝高功赠的药,他受伤时出血也?多,时至今日还?没恢复好,多走几步就气喘咳嗽,心也?跳得厉害,即使这样,江翎瑜还?是觉得自己好利索了,说什么都不喝药了,唐煦遥不敢逼他,见过他气得吐血,只?能追在他身后哄着,百依百顺地侍奉。

今日风大,树杈子上本?就不剩下?什么黄叶了,寒风裹挟,全吹散在院子里了,铺得到处都是。

江翎瑜卧房里的暖阁烧得热,他穿着棉布制的寝衣在床榻上侧躺着看书,在读《太上感应篇》,他气虚,劳神一阵就头晕,先强打精神拿红布将书包上,赶紧躺下?缓一缓,枕着细瘦白软的手臂,另一只?手抬起?来揉揉额角。

唐煦遥自前?日开始,就到校场练兵了,最近忙些,今日又?是到了午时上刻才回来,匆匆到府上换了干净的棕红长?袍,梳洗束发,这就到江府探望美人去了。

江翎瑜正难受着,门轻微“吱呀”一声响了,唐煦遥进来,见他扶着额头,忙走近了问他:“霖儿?怎么了,头疼吗?”

“好晕。”江翎瑜皱眉,唇间声息很弱,唐煦遥坐在他身边,拿开他的手,指腹抵在他温热的太阳穴上,不急不缓地揉着。

“怎么头晕了?”

唐煦遥很担心:“看书累着了?”

江翎瑜没接茬,握住唐煦遥的手腕,把他往自己怀里拽:“简宁,你抱着我好不好?”

“好。”唐煦遥刚想上床,注意到他玉枕旁边放着一个红布包,唐煦遥认得这个,虽看不见名字,但应该是和《清静经》差不多的书籍,因为那本?也?用红布包着,江翎瑜不许这样的典籍落尘,上床前?帮他放回书柜里了,才安心地躺在他身侧。

“你过来,”江翎瑜拨开玉枕,执意与唐煦遥十指相扣,“亲亲我。”

唐煦遥往外挪了挪,伏在美人身上,他手大,和怀里的美人十指相扣后,还?不忘捏住他另一只?手,让他扬起?雪白的双臂,两只?玉手被唐煦遥死?死?地压在床头。

待会无论发生什么,江翎瑜都没法?反抗。

“美人,”唐煦遥眼里满是欲望,勾着指节抚摸江翎瑜嫩白的脸颊,垂了眼眸,柔声问他,“头晕也?要亲热吗,不好好休息?”

江翎瑜对情绪的把控是收放自如?,明明不委屈,看着唐煦遥,眼圈渐渐红了,稍干涩的唇瓣轻启,嗓音温软得不成样子:“煦遥,你都一上午不在我身边了,回来就催我休息,却不知道?我想你?”

煦遥,这两个字让江翎瑜咬得含情脉脉,暧昧得很,还?有些宠溺的嗔怪,配上他眼波流转,比唤简宁更温柔,单是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