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夫人,不过她生的?孩子不是我的?,除了我编造假案子拯救的?儿子之外,何府里的?家丁,钱财,都是归她的?了,她私下运作手段很高明,上下一心要我死。”
何蓉苦笑:“我一无所有了。”
江翎瑜继续问:“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不是我杀的?,”何蓉说着,从腰间拿了一块玉石放在桌子上,“是青绿局,你?们抓了林坛主,这我们有所耳闻,我们也知道?,他只说自?己是其中一位坛主,另一位是谁,不知其名,你?们百思?不得其解很久了,而我正好是另一位坛主的?下属。”
何蓉大笑起来?:“他可是我的?旧同僚,吏部的?老主人,杜聿,他于危难之际救我,自?作主张杀了这贱妇为我解气,我当?然?十分感激。”
“看?来?,”江翎瑜冷笑两声,“你?不打算告诉我们,杜聿在哪,对吗?”
“当?然?,原因我刚才就已经说了,’抱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我何蓉可是有情有义的?人,”何蓉很是坦然?,“我愿意替他顶罪,你?们要杀就杀我吧,在座的?所有人,这辈子也不会找到杜聿的?。”
骆青山难压心事,再度跑过去抱住何蓉,哭着说:“先生,我早说过混出?头来?孝敬您的?,您怎么这样糊涂,走上别的?路,我与?先生就当?时生离死别了。”
“没事,孩子,”何蓉抚着骆青山的?头发,温声说,“我儿和你?,当?为我此生最?后的?牵挂,见?你?尚好,有伯乐赏识良驹,我心念已解,可以安心上路了。”
“父亲,”骆青山哭喊着,“让我叫您一声父亲吧。”
“好孩子,”何蓉抱紧骆青山,“父亲在呢。”
骆青山知道?对错,不为私情央求江翎瑜和亲王,只是哭,哭得喘不上气来?,不肯从何蓉怀里起来?。
江翎瑜沉默良久,忽然?开口发问:“何蓉,府上妻儿老小不是你?杀的??”
何蓉摇头:“不是。”
江翎瑜又?问:“你?进了青绿局,替别人杀过人吗?”
何蓉还是摇头:“没有。”
“你?走吧,”江翎瑜冷哼一声,“至于杜聿,我一定会抓到他的?,要是他一改作风,不再那样猖獗,我可能也会再晚一些抓住他。”
何蓉愣了:“什么?你?让我走?”
“快滚,别等我改变主意,”江翎瑜说,“记得多来?看?看?青山,他想你?。”
何蓉满眼?不可置信,他一步三回头,见?侍卫好好地站着,才确定江翎瑜说的?是真话,飞跑出?去,隐匿在夜色中。
江翎瑜望着门外空荡荡的?阔地,轻叹了声:“宁儿,你?说人活着,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我还是觉得我父亲太古板了,要是我,一定会默许他的?假案。”
“因为教条和人性是不一样的?,”唐煦遥搂着江翎瑜的?薄肩,“忠义许多时候比对错更重要。”
何蓉走后七日,李严禄落网,三日之后,唐煦遥和江翎瑜大婚,订婚宴繁琐,两个人也不愿意再等了,穿上从去年除夕就开始制作的?金红婚服,成亲了。
唐煦遥的?生辰是阴历六月十九,江翎瑜的?是阴历八月初一,婚前准备聘礼时,两个人都懒得去合婚,推了唐礼和李思?衡的?黄纸,全然?没有私情杂念,就是一门心思?地想要成婚,如今所求皆如愿,江翎瑜肤白胜雪,冰肌玉骨,穿红是这样的?美艳,唐煦遥敬酒时望着他,魂都要被勾走了。
夜里,两个人已经脱去厚重的?华服,穿着单薄的?红绸子寝衣,相拥着侧卧在床榻上。
“夫君,”美人回头看?着正燃烧的?花烛,“你?我终于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