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江翎瑜就听闻王爷带骆青山去审林知春了,林知春原本就口出?妄言,非说江翎瑜本该与?他?共度余生?,还问他?与?唐煦遥之前谁更好,谁值得谁不配,让江翎瑜恶心了好一阵子,现在王爷去了牢房,回来以后?就说这话,阴不阴,明不明,江翎瑜本就是个心思细的?人,又介怀,很难不多想。

江翎瑜不会忤逆王爷的?,因为有今日之境遇,全?仰赖王爷,却绝不承受这莫须有的?责任,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眼?里满是愠怒与?不解,明明王爷这么爱护自己,难道歹人随便说些什么,王爷就信了?

江翎瑜从来就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

“霖儿,父亲不是说你的?不好,别生?气。”

亲王见江翎瑜很有些悲愤的?眼?色,就知他?是误会了,亲王猛然自责,该想着这孩子心思敏感?,不能随便说话,赶紧解释说:“父亲是想说,你是念旧情的?人,有这等事,父亲就能让你帮忙了。”

“那好,为父亲分忧,是霖儿的?幸事,”江翎瑜勉强挤出?一个笑来,“父亲有何事,请讲就是。”

“是这样,父亲今天带着骆青山去牢房里,问了林知春关于何蓉的?事,他?就是一问三不知,还说那日来你们房里说的?都是气话,他?从来就没想杀你们,你们在保定府遭遇的?车马之祸,根本不是他?所为,青绿局不止一位坛主,也就是,派遣人手的?权利分到了许多人手里,而那些人也互相不认识。”

亲王叹了口气:“父亲不了解他?,也问不出?什么了,可是父亲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即便他?前面那些说的?是真话,刑罚该用的?也用了,太严厉的?,父亲还是斟酌了一下?,还不到时候,他?嘴里一定有些东西能吐出?来,要是用刑过度,人死了,就白费了。”

“所以,父亲想请霖儿帮个忙,”亲王柔声说,“能不能去替父亲审一审林知春,也许他?见你才有话讲。”

“好,”江翎瑜答应得痛快,“父亲定日子就是,我随叫随到。”

亲王看得出?来,江翎瑜虽是含笑说话,但是愠怒未消,他?眼?里消散的?乖巧温柔还未回来,此?时神情颇有些凌厉,不过是佯装着不生?气罢了。

亲王赶紧让唐煦遥给江翎瑜揉揉心口,自己毕竟不是他?的?生?父,动辄碰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除了他?病中?时难熬,亲王跟着照顾照顾,帮着揉揉肚子,这之外,亲王几乎不会触碰他?心口腹部这些地方,只让唐煦遥去伺候着。

“霖儿,是父亲不好,说错了话,”亲王诚心致歉,“霖儿,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怪父亲,本应念着你心思细腻,说话也当注意些,父亲不是故意触怒你的?,抱歉霖儿。”

“没事,”江翎瑜低眉,“我也没怪父亲,只是心如狂澜,难以一时平静,需要些时候,我也是怕父亲怪我,况我有今日,全仰赖父亲和夫君,是霖儿不懂事了,不该反问父亲,以下?犯上。”

“霖儿,别这样说,”亲王说道,“越是亲近的人,越该对错分明,对外人一笑而过些事不打紧,可对孩子,对爱人,对父母,须得讲明事理,父母也不是样样都对,你这不是忤逆,而是提醒父亲说话谨慎,到外头,父亲也会记着此?事,少?惹麻烦不是?好霖儿,别生?气了,让父亲抱抱你可好?”

江翎瑜红了眼?,点点头,一头扎进亲王怀里,亲王待江翎瑜,与待唐煦遥如出一辙,礼貌,亲切,怀抱不紧,只作宽慰,亲王说:“孩子,是父亲来晚了,江怀和他夫人打压你,动辄打骂你,让你只有察言观色哄着他们,才有些甜头,这是父亲亏欠你的?,当年我们不得不避其锋芒……所以,今后你不必去猜谁是否话里有话,不必看任何人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