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还能看不?出来?,连骆青山自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唐煦遥皱眉,“父亲,骆青山随儿子征战凯旋,四?年的奔波劳碌,风餐露宿,他?都无怨无悔,他?是军队里的功臣,没他?,儿子早就死在战场上了,您怎么如此冷漠,骆青山太苦了,父亲,他?才?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儿子求您了,别那样对待他?。”

“简宁说的是,”王妃也跟着劝,“骆青山那孩子真好,没了他?,以后可就很难碰到这样的人了。”

大家都反对亲王的决定,亲王沉思片刻,问江翎瑜:“霖儿,你是怎么想的?”

“父亲,”江翎瑜弱声道,“世子爷的决断,就是霖儿的决断。”

“既然如此,”亲王自检道,“那我就听你们的,我确实也上了年纪,想事总像以前一样,想着是为简宁好,就不惜一切代价为简宁铺路,我也认为,人一路走过来?,也总是要寒些人心的,可你们的劝说,也让我醒悟过来?,铺路是要?铺的,仁义也是极其可贵的,那我就听你们的,青山自此为我所重用,他?该是我的心腹,是陪着咱们执掌大权的人,而不?是为大权赴死的人。”

话说开,唐煦遥很是感激:“多谢父亲保全青山,这一路,他?太苦了,儿子都看在眼?里,让他?苦尽甘来?吧。”

“是父亲该谢你,”亲王说,“以后也要?时常地跟父亲说说平时的事,父亲上年纪了,越是年纪大的人,越怕专断,作为辖区之?主,专断就意味着苛政,会给?百姓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唐煦遥自是答应的,聊过此事,唐煦遥又说让江翎瑜静养休息,叫亲王和王妃先去用膳,待下午再来?。

亲王和王妃走后,唐煦遥怀抱着身子虚软的美人,夸赞道:“幸而夫人为我出了主意,不?然这话我可真不?知道何时跟父亲说。”

“哪有那么严重,他?是你父亲,自然何时说都可以。”

江翎瑜叹了口气:“父亲确实年纪大了,手段也极端起来?,连功臣也意图养作死士,这样对待子民是不?行的。”

“夫人不?必担心,我会劝他?的。”

唐煦遥扶住美人的腰:“要?不?要?躺下?我听李思衡说,你这肠绞痛,躺下会缓和的。”

“床褥太凉了,”美人轻轻摇头,“我此时肠胃绞得难受,躺下怕是更疼了,我也是疼得怕了,不?如我十几?岁时能忍,如今每每疼得厉害就想哭。”

“那我让唐礼烧两个汤婆子来?为夫人暖着床褥好不?好?”

唐煦遥哄着美人:“我也为夫人暖一暖胃腹,待床褥热了,咱们就躺下歇息。”

美人答应:“嗯。”

唐煦遥很用力地搓着掌心,连手上的茧子都搓得发?烫,唐煦遥真的搓了很久,期间一言不?发?,然后慢吞吞地将手覆在美人下腹,唐煦遥拢着指尖往下按了按,他?太瘦了,肌肤薄些,满腹软肠时不?时抽搐也能摸得出来?,不?过并非像他?胃里那些凭空起来?的那些筋结似的冷硬,触之?剧痛,而是下腹内拧绞,疼痛根本无从缓和,他?的痛苦因?此疾愈发?的强烈了。

美人如此虚弱,疲惫,几?乎连喘气都费极了力气,此前在他?胃病犯得最厉害的时候,也不?至于此。

唐煦遥心疼美人,正要?问他?揉肚子会不?会很痛,他?先开了口:“世子爷,还在生我的气吗?”

“叫什么世子爷,”唐煦遥闷闷不?乐,很有些垂头丧气,“我那些表哥表弟们盼瞎了眼?的册封,差点?让我没了夫人,我道晦气还来?不?及。”

“简宁,我实不?愿意拖累你,”美人轻叹,“你已经?为我付出太多了。”

“是很多,”唐煦遥坦诚,“我愿意为你付出更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