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长久漂泊在外,既然投奔了江大人和将军,想必求他们?借徒儿一匹马尚且容易,有了马,路就不算长,到时,自会经常回来看望师父的,我们?,来日?方长。”

辞别师父后,李思衡到了江府,又由江玉带着来给江翎瑜和唐煦遥打招呼,风尘仆仆,精神头甚好,这一别数月,衣裳和头面依旧干净,头发绾得利索,和他走时丝毫无二?,像是诗里的意气风发少年郎。

可这一进屋,唐煦遥和江翎瑜都见瘦了,脸色不好,人也憔悴,尤其是江翎瑜,李思衡很是诧异,都来不及问问王妃的身份,请个安,就小跑走上前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江大人,将军,我走后这些日?子,这都是怎么了,为?何憔悴摧损得这样厉害?”

李思衡早把他们?两个当作赏识良马的伯乐,急得不由分说就来诊脉。

江翎瑜本?在唐煦遥怀里倚着,抬眸望向?爱人时满眼怜爱,温声说:“将军属权势门第,权来权去,哪有舒心?的时候,病了,就瘦了,自然如此。”

“将军确是劳碌所致,风寒低热,休养些日?子就能恢复如初,”李思衡皱眉,“可是江大人,您不止劳累,心?脉怎么摧损成?这个样子,腹疾也加重?了,您先天心?脏不全,胃腹也损伤极重?,能恢复到这个地步已经何其困难,您,您何不爱惜些身子?”

“我?”

江翎瑜轻笑:“将军是皇姓之后,尚且劳碌之至,我是什么门第,原本?在朝廷是什么身份,依你?看,应当比将军更享福些?”

李思衡低头,咬着唇,真是一句话也不敢嗔怪江翎瑜了。

李思衡才是真的只有少年意气,浪迹江湖,无拘无束,小小年纪,怎能懂得朝廷里的困兽之斗。

江翎瑜见李思衡低眉发呆,提醒他:“王妃娘娘坐在那呢,还不快打招呼?”

李思衡慌张跪下:“王妃娘娘,小道不知您在此,刚才对将军和江大人多出言冒犯,小道.......”

“那下次记着,不要冒犯我和王爷的这两个孩子,”王妃摆摆手,“起来说话吧。”

李思衡起身,战战兢兢地看着郡王妃。

郡王妃说:“你?年纪小,有时思索这些事就简单,他们?不怪你?,我就不怪你?,既然是投奔江大人和将军门下,就要听?他们?的话,客是客,主?是主?,我知道你?也是为?他们?的身子着急,这很好,你?很负责任。不过,在皇庭下,客人就要有客人的礼节,江大人和将军劳碌伤身,已然是定局,你?只要尽全力?为?两位大员补养就是了,不要出言苛责。”

郡王妃心下觉得这男孩很有本?事,也很忠诚可靠,没什么坏心?眼,人品应该非常好,不过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竟敢嗔怪她的儿子和儿媳妇,以身越主?,实在要管教。

做王爷,王妃,不能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即便心?里欢喜,要藏上三分威严,不怒自威,心?里愤慨,也要加上七分笑颜,皮笑肉不笑,万不可随便就被人猜透看穿了。

李思衡挨了训斥,乖多了,既体谅江翎瑜和唐煦遥的不易,又学了主?客之道,李思衡从来都不抱怨不生气的,他小小年纪就知道,走这一路从来没有敌人,都是恩师。

“江大人,将军,”李思衡从包袱里拿出几包药,“这是我临行前从师父那请的,在茅山三清前头供过,每日?捏上一小撮,泡在热水里,不必熬煮,当茶喝就是,日?日?服用?,就能补养身子。”

“王妃娘娘,我不知您和王爷前来,未备薄礼,还望下次待我回观里时补上,”李思衡拱手行礼,“请您见谅。”

“无碍,我素来不因为?礼物不礼物的怪罪谁,你?只管养好了我和王爷这两个心?爱的孩儿。”

王妃很是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