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您也看见了。”
祝寒山还是犯难:“这案子不是寻常官员能管得了的,顺天府尹,一品大员,刑部如何经办此案都算是僭越。”
“案子不难,但这人心实在叵测,”江翎瑜手抻着官服,慢慢坐下,“这事倒是有些不好说了,何铭是工部官员何蓉的儿子,据案卷所说,到处拈花惹草,倒是他的错,让人害死只消找提刑按察使司就是了,为何要告到刑部,这不是故意把我架在火上烤?”
“是啊,”奉一书上前,“江大人,这可怎么办。”
“真是欺人太甚。”
江翎瑜气得心口发痛,抬手不轻不重地揉着,尽管知道工部的野心,赔了儿子也得踩刑部一脚,却也没什么法子:“再让我想想吧。”
奉一书眼尖,看江翎瑜捂着心口,忙去门口将唐煦遥叫来。
“江大人,怎么了?”
唐煦遥稳步上前,俯身将手按在他心口上捋着:“心脏疼?”
江翎瑜唇角抽了抽,还是有些生气,轻声说:“有些。”
“你是不是动怒了?”
唐煦遥拿开江翎瑜冰凉的手,换上自己的,给他温着心口,慢慢推揉,温声安抚他:“你这身子不好动怒的,听话。”
江翎瑜起身:“回去吧,案子还能再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