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妃轻声?问?:“王爷都不为咱们儿子高兴?”
“高兴,但我先爱我的夫人,后爱我夫人生的孩子,再疼爱孩子的夫人。”
郡王柔声?道:“所谓爱屋及乌,我自然?永远以我的夫人为重。”
说话间,郡王跟王妃都穿戴好了,还聊着,出门就碰上了来牵狗的唐礼,那狗见了二人亲热得很,上蹿下?跳的,直往身上扑,唐礼几乎牵不住它们了,郡王含笑,来要?绳子:“狗给我牵着吧,你也上年纪了,常年操劳,倒不如我们这些习武的精壮。”
自卧房到花园的路不算远,郡王与王妃到时,唐煦遥正把江翎瑜抱在怀里,用手给他暖着胃,本相谈甚欢,见状就要?起来行礼,让郡王和?王妃拦下?,郡王道:“不必,都是一家?人,霖儿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快坐下?。”
“没什么,父亲,我一见风就如此,不必太在意的。”
江翎瑜没回唐煦遥怀里,乖乖在他身边坐好了:“父亲,是不是有事找我们?”
“其实,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父亲也不愿意打扰你们休息的,原本这次过来是想说些公务事,”郡王背着手,与郡王妃肩并肩地站在一起,看着湖里凫水的绿头鸭,笑说,“可?是我的两个孩子都在花园里玩耍,这样好的时候,也不适宜谈那些公事,真是扫兴,所以就拉着你们母亲一起来观景了,公事不急,你们玩得尽兴才?是。”
“霖儿,还让我抱着你吧,”唐煦遥伸出双臂,等着江翎瑜过来,“你可?不是受了寒,胃难受起来了,还要?坐这冰凉的椅子。”
江翎瑜怕郡王嫌自己不懂礼数,迟迟不肯过去,郡王见状忽然?觉察他许是见外了,忙哄着:“好孩子,让简宁抱着你吧,因为父母在场就不愿意与爱人亲热,可?真是我们不对了,再这样我们可?走了,跟你们这些年轻人玩不到一起去。”
郡王这样说,江翎瑜才?回到唐煦遥怀里偎着,赏湖景,看狗和?狐狸一起玩耍,在江翎瑜眼里,这一切都似真似幻的,至少在他与唐煦遥重逢之前?,连见都不曾见过这样和?睦温馨的场面?,更不要?说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小霖儿,”唐煦遥低头,毛茸茸的眉蹭着江翎瑜额头,他很小声?地问?江翎瑜,“我好爱你啊,可?不可?以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我们就这样互相陪伴着,一天天地过日子。”
“当然?呀,”江翎瑜搂着唐煦遥的脖颈,“以后的事,我想了很多,每一件事里都有你和?我。”
日子忙碌,这时辰就长,度日如年的,要?是悠闲自在,时辰过得就快,江翎瑜总是乏得慌,在唐煦遥臂弯里眯上一会,就到午时了,唐礼已经来问?过午膳备下?什么,故而江翎瑜一醒来,唐煦遥就告诉他有三鲜馄饨吃,他开心的模样,当真是把郡王都逗笑了。
江翎瑜已然?好转,不必再到卧房用膳,去正堂就是,路上,郡王终于提起公事来:“简宁,霖儿,上次抓的那个人,是周竹深的管家?,我审他时还没用刑就都招了。他说的许多事我都不意外,我也早就猜到是周竹深所为,唯独有一件事,我实在心存愧恨,陈苍对霖儿起意,并非是周竹深教唆,而是他早就有邪念,周竹深不过是利用他罢了。当初简宁想用他做副手,我不大?支持,但终究也没有阻拦,现在想想,当初还不如不起用他,是父亲的错,也是父亲没教好简宁怎么看人。”
“果?真如此?”
唐煦遥皱眉:“当初霖儿劝我对陈苍这样的人狠些,我总是不舍得,时常念着他与我并肩作?战,那日还与他起了些争执,霖儿年纪小,稳固军心与治国主张当真是远胜于我,那时我还未觉察透彻,怪我,霖儿,我都把你气病了。”
“你我本是夫妻,我怎么会生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