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来的那些人,都说是有人事先将毒投入午门前头的一口井里,那口井内四通八达,几乎连通整个京师的水井,毒物扩散,需要从井里打水喝的人家就遭了殃,”郡王说到此处皱起眉头,“可话又说回来,王储权臣府上都有独立的用水之处,怎么?会?殃及霖儿?呢?要是霖儿?不问此事,大抵我?很难想到这,霖儿?,你知不知道,江怀可有十多年的仇家?”

“父亲,这我?不清楚,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彻查此事,这桩案子比起眼下这些,不算要紧,先搁置在一边,父亲继续查大疫之事,我?则去查林同村案,一旦分心,说不准正是始作俑者的脱身时机。”

江翎瑜总是处变不惊:“我?们会?有办法的,父亲,您莫烦忧。”

郡王温声道:“好孩子,真是多谢你了,你且在府上休养,我?回王府去,调些眼线,将他?们派遣出去,看看他?们能不能再带来些有用的线索。”

“父亲,我?还继续休养,不到朝廷里头转一转?”

美人神情俏皮,偎进唐煦遥怀里,抱着他?健硕的手?臂,笑说:“朝中?那些蠢家伙都要忘了我了。”

“还得过几日,”郡王哄着江翎瑜,“我?会?亲自带着你和简宁上朝去,也是时候了。”

一直沉默着的唐煦遥开口询问:“父亲,什么?,是时候了?”

“不着急说,孩子,”郡王将手搭在唐煦遥肩上,借力起身,“待回朝廷时,父亲再告诉你,好不好?”

唐煦遥点点头,见郡王要走,要起身送他?,郡王则说不必相送,只?让唐煦遥去照顾着江翎瑜就是。

郡王一走,又是江翎瑜跟唐煦遥独处,江翎瑜靠在唐煦遥臂弯里,慢慢地吃着阿胶糕,唐煦遥低下头,亲吻他?的眉心:“小美人,你前些天可说要告诉我?个秘密,我?也听你的话,留了阿胶糕,可你没说,小美人,你告诉我?,我?想听。”

“我?忘了,怪我?,”美人轻扯唇角,笑得很甜,“其实也没事,就是想告诉你,以?前是我?太骄纵,更是对你有误会?,也曾说些不好听的话伤你,就为着发泄怒火,是我?不好,我?错怪你了。”

“你又怎么?能提前知道内情,是我?忘了你更过分些,以?后不要再道歉了。”

唐煦遥揽着美人的细腰,手?拂过他?的腰侧,忽然又将手?掌挪回去,捏一捏他?腰上的肉,很有些惊喜:“我?的霖儿?比以?前胖了些?你的身子总算有好转了。”

“哼,”美人撒娇,“夫君,是不是这阿胶糕做得甜了,我?总觉着嗓子不舒服,咽了沙子似的,夫君可否叫他?们为我?倒些水来?”

“我?尝着还是那样,不算甜,许是夫人嗓子不好了。”

唐煦遥捧着美人的脸颊,狠狠地亲上几下:“夫人等我?回来。”

唐煦遥嘱咐管家们给美人倒水,还要他?们加些秋梨膏,给美人润喉,免得咳嗽起来。

江翎瑜趁着这会?子,把已经吃了一半的阿胶糕咬在齿间,光着脚下床了,跟郡王聊过案子,想起廖无春送了一大本族谱,江翎瑜很希望从这族谱里头找到些蛛丝马迹。

江翎瑜还没找到族谱,唐煦遥就回来了,见江翎瑜光着脚站在桌案边上,先是一愣,紧接着小跑过来,拦腰抱起江翎瑜:“坏猫儿?,怎么?还敢光着脚下床,嗯,你倒也是不喜欢穿着鞋袜的,这可怎么?好。”

“心肝宝贝,我?总觉得你很像那小猫儿?,还有狐狸,那些机灵的小东西总是不穿鞋袜的,只?是光着爪子。”

唐煦遥从来不恼江翎瑜,还低眉,与江翎瑜轻碰着额头:“是不是,嗯?”

美人搂着唐煦遥的颈子,撒着娇:“它?们爪子上有毛,我?的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