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府的权力就?是你的底气,你尽管去做,凡有事,我们给你兜底,我和王爷很惜才,绝不?忍心让凤凰自缚羽翼,变成只会吃些散落稻谷的麻雀,飞不?高?走不?远,那可不?成。”

郡王妃嘱咐后,唐煦遥才回话:“进来吧,郡王妃也在,无春,要是你衣裳不?整齐,还需打理再进来。”

廖无春闻言心下一沉,这王爷跟王妃是何?时来的,自己都不?曾听闻消息,既已然到这个地步,只能?硬着?头皮进去问安了,于是应声:“好,我这就?打理打理。”

廖无春来是要送在林同村发现的那个族谱,原本满是灰尘,他担心江翎瑜先前肺脏受撞击伤没好利索,又?是在意自己的面?子,把?满是尘土的族谱擦拭得比衣裳更干净,故而只需要装模做样地打理一下衣袖就好了。

廖无春推门进来,先给郡王妃问安:“臣给王妃请安。”

“你还怪懂礼数的,”郡王妃抬抬手,“坐吧。”

“江大人,将军,这是我们在林同?村搜到的东西,骆副将说,这是一份族谱,我素来不?爱读书的,故而没有细看,”廖无春直言,“这是我们在林同?村找到的唯一稍微有价值的东西,或许,一点价值都没有,江大人,那里太肮脏,证据也清剿得太干净了。”

“我知道,你辛苦了,”江翎瑜接过那本族谱,佯装不?经意间提及骆青山,“母亲,近些日子,皇上总是派青山伴我们左右,夫君,是吧?”

“嗯,母亲,青山是一把?好手,我也有意栽培他,”唐煦遥笑笑,“只是,母亲,孩儿还不?想让青山到别人手里去,只做孩儿的左膀右臂,互相扶持。”

“甚好,母亲这两?个孩儿都这么有眼光,”郡王妃笑容慈祥,“至于青山的事,得跟王爷好好说说。”

“这么着?,廖提督,王爷就?在旁侧的卧房里,他在忙,去跟他说说青山的事。”

郡王妃说:“只消把?将军和江大人所言转述就?是,要是你也了解青山,多说些也无妨,王爷一直都对青山很好奇,想知道他的为人,也想知道此人是否可以提拔,主帅之意如此,你一定要带到。”

郡王妃双目灵秀,眼神达意,又?不?怒自威,廖无春单看她,心下生出一股畏惧来,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其实自己和骆青山的事,早就?让郡王和王妃知道了,不?然这非亲非故,怎么可能?让自己去传话,寻常官员想见王爷实难,更不?要说本来就?低人一等的宦官。

廖无春正低头寻思,王妃温声催促:“去呀。”

“是,臣这就?去。”廖无春跟江翎瑜和唐煦遥简单作别,就?推门出去,出门后才想起来,自己都忘了问问江翎瑜的病如何?了,就?想着?反正还要过去回话,到时候再解释一下就?好了。

廖无春走到郡王所在的卧房门前,轻叩,说道:“王爷,东厂提督廖无春,求见。”

“进来吧,”郡王说,“也不?打声招呼,本王都不?知道你过来。”

“王爷,”廖无春关好门走上前,见郡王正在翻着?一本厚实的古籍,轻声问,“王妃让我转述些话。”

“哼,”郡王闻言干笑两?声,“本王夫人的话,先放一放,一会别忘了说就?是,现?在本王有更好奇的事。”

廖无春不?怕皇帝,可怕平阳郡王与王妃,他二人的气场甚异,温和而强大,廖无春总是想低头,规规矩矩的,跟皇帝眉来眼去那股劲头被封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