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翎瑜怔了怔,望向郡王,又望了望郡王妃, 唇间轻语:“原来做王爷的孩儿是不会受委屈的。”
“那是自然, 我?们与你和简宁之间的事, 都是由家而起, 不管是嘉奖还是惩戒, 与外人?无关。”郡王与江翎瑜说话时,始终保持温和的语气,神情上则像在打?量一只?幼小的兽崽,那种奶乎乎的,毛茸茸的小东西, 满眼?怜爱,唐煦遥时常望向江翎瑜的眼?神与郡王如出?一辙,只?是郡王慈爱,唐煦遥是痴迷,欣赏,温存,占有欲,夫妻情爱,很复杂的情意,全部揉进瞳仁里,他?温柔,又野心勃勃,不过野心只?是针对江翎瑜,除此之外,他?没有什么别?的烦恼和愿望。
小狗时常会幻想自己不乖,把小美人?白嫩的腕子捉住,牢牢地压在床褥上。
小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自己是小狗,仗着可爱,就可以欺负小美人?,不管如何,小美人?都会喜欢自己。
可唐煦遥就是乖乖小狗,很多时候单是抱着江翎瑜就很开心了。
唐煦遥愣愣地看着怀里的美人?许久,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再回过神来,是听着美人?说王爷家的孩子不必受委屈,待郡王说完,唐煦遥直言:“父亲,母亲,儿子心里一直有个难以疏解的疙瘩,今日一家人?在场,儿子可否能说出?来,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也该有个答案。”
郡王与郡王妃一听,就知道唐煦遥想问什么了,这语气之中自有愠怒,加之提及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知道唐煦遥病中忘了江翎瑜,为何不再提醒他?,心上人?一直都在京师,从?未离开过。
郡王妃尚有顾虑,总觉得江翎瑜知道实情会恼怒,郡王却觉得都是一家人?,不管是唐煦遥,还是江翎瑜,只?有疏解心结,今后相爱才会绝对坦诚,江翎瑜不怀疑虑,唐煦遥见爱人?也不再歉疚,郡王觉得有话就说才是万全之策,于是轻轻点头:“儿子,你问吧。”
“我?长话短说,父亲,母亲,我?与霖儿自幼相识,唐家和江家是世交,我?却不认得江家刚刚弱冠的公子,朝廷相见,生出?许多误会,那许是我?一次说那么难听的话伤霖儿,我?到现?在都没法释怀。我?和霖儿的事,为何瞒着我?这么久,江府和唐府近在咫尺,也就隔上两条街,我?和霖儿差点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唐煦遥想着刚才江翎瑜在怀里哭得哀戚,心又疼起来,说时眼?圈就红热了,不禁有些哽咽:“我?想知道父亲和母亲为何这样狠心,做此决定,我?小时候的事,还是要?梦到才可窥见一斑。”
“父亲对不起你,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郡王神情之中有些苦涩,与唐煦遥对视时又消失了,眼?神慈爱而温和,他?说:“那时江怀听着你和霖儿说长大了就永不分离,就把霖儿出?此言之事全归咎在你身上,来咱们府上闹,说要?是不断绝来往,就辞官,断了唐家和江家的交情,适时赶上大疫,我?不得不居家南迁避难,霖儿染时疫九死一生,这情谊竟真的如江怀所说,断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