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不定还能探讨一下。”

“那?怎么办,”骆青山侧头看他,“把这鸡带回去,让他们看看?”

“不妥,”毓照理回绝,“那?人刚才?来提醒过,天亮之前不能靠近林同村一步,想必这也是跟林同村此时?进?行的事有关,扎满了针的死鸡扔在路上,还是派专人前来,当?着这么多官府车马冒险来扔,定是仪式中的重要?环节,要?是他们发现这鸡动过位置,说不定咱们就危险了。”

“也是,我办事甚是粗糙,”骆青山憨笑,“麻烦你们多担待。”

“您言重了。”

毓照理也笑:“我们当?是吃这碗饭的,自然得面面俱到。”

远处的廖无春隐约能听见他们在聊些什么,不过不太清楚就是了,即便?是片刻功夫,廖无春也觉得太久,唤他们道:“快些回来吧,那?太黑了,不宜久留。”

骆青山听着廖无春唤自己回来,乐颠颠地跑过去:“提督大?人。”

“发现什么了?”

廖无春抱着肩膀,身子不自觉贴上去,不大?明显地依偎骆青山怀里:“我见你们还说了会子话呢。”

“远处是一只死鸡,身上刺了许多银针,我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用处。”

骆青山挠挠头:“这才?问了毓头领。”

“研究出什么没有?”

廖无春问:“何不带来让我看看?”

“回主子的话,”毓照理替骆青山解释此事,“我是担心破了林同村人的规矩,才?拦着副将大?人挪动那?死物,此事是怪我的。”

“怪你做什么,都是该好好考虑的。”

廖无春眯眼,话虽是跟毓照理说,视线却是对上他的眼:“去吧,好好护着江大?人他们,雷火司的名号,可不是白?在你身上挂着的。”

毓照理作揖:“是。”

此事之后,夜里还算宁静,骆青山的眼睛早已适应黑暗,四处时?而有黑影攒动,不过他都没有声?张,只把廖无春搂在怀里,唇瓣贴近他的耳骨,小声?道:“这里不太平,提督大?人,在末将怀里会很安全的。”

廖无春一开?始是很紧张的,生怕江翎瑜他们出事,但后来见马车四周围了很多将士,也就放心了,跟骆青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顺便?也是借此提神,免得瞌睡。

所以这一日,廖无春的话很多,骆青山从未见过他如此健谈,心下觉得他很可爱。

不过一个时?辰,天方?破晓,廖无春此时?才?真知道这里有多么荒凉,竟然连一声?鸡叫都没有。

马车内,江翎瑜睡得很不舒服,总是隔一阵子就醒过来,唐煦遥这些日子累得太狠,抱着江翎瑜都睡得很熟,适逢两个都睡着,廖无春去叩门:“将军,大?人,该醒醒了,天方?破晓,外头也支起锅来,正烧着热水,一会子做些早上吃的,待煮好了就来叫您和江大?人。”

唐煦遥先一步被敲门声?惊醒,下意识先摸摸江翎瑜的额头,生怕他受寒发起高热来,掌心贴了片刻,并未发现不妥,才?放心答话:“好,多谢无春了。”

廖无春走后,唐煦遥就轻拍着美人的背,柔声?唤他:“霖儿,醒一醒。”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