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案子被彻底搁置,就?算是要查,也得白天过去,所有人拿布条将?手臂缠在一起,以防走失遇险,如此严格铁律,也只是减少了伤亡,依旧有人因此遇难。”
“你的意思?是,我们?如果夜里到林同村四周,”江翎瑜有些不安,“就?一定会出事。”
“嗯,”廖无春点头,“一定会的,相传那村子里半夜弥漫着瘴气,加之村里有一位,或是几位精通奇门的人,会摆孔明?先生的阵法,人进去则如天旋地转,一回头之间就?找不到出口,在房屋阡陌之中走不出去,活活饿死,我想,多年前那位武职大员,也是如此死状。”
“奇门之术我打仗时也会用,不得不说,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确实很好用,按着《奇门》排兵布阵,比五军都督府中传统的排列法更容易打胜仗,至于那些困兽之阵,大多都失传了,不过大抵也会有些很出色的后生会钻研,我可不敢把话说得太死。”
唐煦遥对这个很感兴趣:“但?是,无春,你们?白日?去查案,就?不曾见到那些夜间失踪的朝廷大员么,列兵布阵,就?算真是困兽之法,也并?未移形换位,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
“不曾发现,”廖无春果断否认,“那位武职大员,可是皇帝的亲信旧部,我也认识他,因为我从皇帝登基前就?跟随他了,夺位之前,我还曾与那位武职大员捎密令口信来着,皇帝非常宠信那个人的,那时新皇登基,心腹很少,朝廷里的官员也都是前朝遗留,少了这么一个左膀右臂,皇帝当然很急了,就?派我们?没日?没夜地找,历时三个月,翻烂了林同村,搜遍了整个京师,又扩展到四周的各府,至今未果。”
“那还真是奇怪极了,”江翎瑜闻言犯了难,“这该如何?是好。”
“所以我说,不碰这个案子才好。”
廖无春很满意现在的日?子,爱人就?在军中,虽不常见,也还有机会碰面,这一切都得益于江翎瑜和唐煦遥的私下?运作,他是真怕这两个人因为这件案子死了,所以不顾一切地阻拦他们?,见缝插针地劝说:“去蹚浑水当真不值得,还不如去斗周竹深,又有名?望又有银子,两位大人就?算是把林同村的案子破了,也没什么好处,现在林同村是禁忌,谁都不许提起,再说,江湖上少有侠客了,都是亡命之徒,招惹那路怪人,很难善终的。”
“可是这事不解决,就?还会有无辜的孩子受害,孩子父母悲痛欲绝,希望找官府要个说法,那咱们?该怎么办呢,警告他们?不许声张,这件事就?要永远成为悬案,那些孩子一辈子也不会沉冤昭雪,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江翎瑜倍感诧异:“做皇帝的不需要民心吗,如果对待每一对因林同村献祭而失去孩子的父母都是如此敷衍,大厦将?倾,无春,你真不明?白吗?”
“明?白啊,”廖无春与江翎瑜对视,“但?这不关?咱们?的事,做官终归只是找点事做,换些银子过活,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此言差矣,你可以做任何?营生换银子过活,糊弄一天算一天,唯独做官不行,”江翎瑜失声笑了,“我的薪俸之中大半都是百姓纳给朝廷的,雪花银揣进口袋我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吗,此举算不上中饱私囊,因为我从未贪过衙门里的一分钱,可在其位,不作为,倒不如皇帝不聘用我们?江家?,真是奇耻大辱,我们?家?是出身不大光彩,外族使臣归汉,一直到大琰才被重用,历经改朝换代,我们?的身份从低微到光耀名?门,斗转星移,万物剧变,但?我们?江家?人的本性一直没变,族谱上从来就?没有一个软骨头,即便我是江家?最后的血脉了。”
“江大人,”廖无春皱眉,“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江翎瑜很是平静:“无春,是我想不明?白,还是你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