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但既然商星桥说了,想必两个人性格不合是有迹可循的,心里寻思着怎么才能捅得两个人看不对眼,彻底翻脸撕起来。

退朝之后,周竹深留了高帆,让他随自己回府商议此事。

廖无春佯装巡宫过路,听见两个人在午门前商议,倒是去养心殿找崇明帝报信了。

“皇上。”

廖无春见商星桥还未回来,当即进了养心殿,冲崇明帝作揖:“刚才微臣听见周竹深跟高帆密谋一事。”

“哦?”

崇明帝抬头:“何事?”

廖无春走近了些,压低声音:“周竹深跟高帆正商议,如果在刑部的江大人和唐将军之间挑拨离间,好惹得他们两个撕破脸。”

“如此而已,”崇明帝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笔搁上,失声笑了,“他二人不会撕破脸的,不过这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廖无春点头;“是。”

这一退朝,唐煦遥就紧着忙着往江府赶,进了江翎瑜的卧房,见他倚着床头坐着,脸色不好,唇瓣苍白,额角浮了些薄汗。

“好些了吗?”

唐煦遥俯身从床里侧拿了个软枕,扶着江翎瑜再坐起来些,垫在他腰后:“乖乖服药没有?”

江翎瑜点头:“嗯。”

“那就好,”唐煦遥与他对坐着,抬手轻抚美人温热的脸颊,“如此你就好得快,夜里睡个安稳觉。”

江翎瑜不接他的话茬,眉头蹙着,湿软的唇轻启:“药苦。”

“药喝不下吗?”

唐煦遥起身侧坐在江翎瑜身边,搓热了手将他揽进怀里,手心覆在他的胃轻轻揉搓:“还是胃里不舒服?”

江翎瑜点头:“嗯。”

“那我给你揉揉,”唐煦遥哄着他,“这样能好些。”

江翎瑜侧头看他,眸光温和:“今日是你替我向皇帝告病的?”

唐煦遥揉得认真,随口说:“是啊。”

“那皇帝有没有说我什么?”

江翎瑜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就是不好的话。”

“没有,”唐煦遥回忆当时的情形,“我看他倒是有些自责的样子,谁知道是为什么,许是觉得不该推你为官。”

美人冷哼一声:“他能有这样的心思?真是了不得。”

“又这样,”唐煦遥板着脸,“不许议论皇帝,别的大臣随便骂,他们奈何不了你,可这随意议论皇帝,让他的人听见就是大错。”

江翎瑜不情不愿的“哦”了声,偎在唐煦遥怀里歇息。

唐煦遥怀抱着美人温热的身子,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腹间按揉着,为他能舒服些。

“明日我也就好些了。”

江翎瑜有些愁眉不展:“倒是快些去刑部将案子办了,也算了一份事。”

“不急,”唐煦遥劝他,“养病要紧,你要是好不利索,大抵是要反复犯疾。”

江翎瑜抬眸,轻声问他:“简宁,你今晚也能留下陪我吗?”

“能啊。”

唐煦遥唇角含笑:“你尚未病愈,我回去也不放心。”

他很期待能和江翎瑜同床共枕,日日都想一起睡。

江翎瑜笑眼眯着:“好,那你要常来陪我。”

美人有话直说,不像唐煦遥似的只在心里想好,默不作声地付出。

唐煦遥欣然答应:“嗯,我常来。”

午时,周竹深将高帆叫到府上议事。

周竹深将微烫的茶盏子搁下,眉头拧着:“心里有主意了么?”

高帆缓缓摇头:“首辅大人,我没什么法子,那江家的地位在皇帝心里无可撼动,我也没在唐煦遥那看出来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