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会怀疑您渎职。”
严佑之见江翎瑜误会,更?急坏了,忙解释说:“我只是想见见我的?孩儿,并非,并非是不信任江大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江翎瑜依旧耐心,“严大人请回吧,令郎和晁大人的幼子是我们此行第一等要紧事,案子告破,我会差人来报信的?。”
严佑之见既然如此,再坚持也没什么用处,他?其实自己也知道,朝廷各党之中,自己只是局外人罢了,所有的?案子,秘密,皇帝都会先下达江党,为首的?江翎瑜和唐煦遥,会提前知道很多事,自己掺和进去,一来是他们不喜政事被生人插手,二来自己从不与?江党来往,不懂规矩,更不知道先前那些线索,万一做错了什么,倒真是自己无可挽回的过失,给人家添了麻烦,如此一来,严佑之也算是想清楚了,放弃此念,觉得如果没有自己这个累赘,江党办事会更顺利,再怎么心系儿子,也不能胡来,只得行礼告退。
严佑之出去,刚走到外院,就碰到了匆匆前来的骆青山,二人同僚,都认得,骆青山见他从江翎瑜和唐煦遥的卧房里出来,甚是惊诧:“严兄,你怎么在这?”
“贤弟,我是来问问此处需不需要人手,”严佑之跟骆青山稔熟,没什么可隐瞒的?,苦笑道,“其实我也想过去,我在朝中事务繁忙,对我的?孩儿疏于照料,哪知他?竟出了这样?的?事,我真想跟着过去看看他?,我实在心切。”
严佑之是真情流露,苦笑渐渐转为悲怆,险些流下眼泪来,骆青山忙安抚他?:“好?好?,严兄莫哭了,我这就去江大人和主帅那,快些交代?,你回府去等候就是,江大人办案很厉害的?,你可以相信他?,不必事事都往坏处想。”
严佑之还想说什么,骆青山着急去给唐煦遥复命:“严兄,请回吧,我得去主帅那了。”
骆青山不管严佑之走没走,兀自到江翎瑜的?卧房去,骆青山来过江府很多次,他?知道,要是管家没有明说哪个人到底在何处,必定都是在卧房里待着,唐煦遥从不曾舍得离开江翎瑜半步的?。
“主帅,江大人,”骆青山叩门,“精锐带到,正在府门外等候,主帅,您看何时动?身。”
唐煦遥侧目:“夫人。”
“立刻启程。”
美人起?身:告诉将士们,做好?在林同村守夜的?准备,夜里寒凉,将士们可带足了衣裳?怪我忘了提前跟将军提前支会,要是带得不够,我府上还有。”
骆青山答:“江大人放心,主帅曾训导过,适逢夜间作战,不管多久清扫完战场,都要先带足了衣裳和干粮,早已养成?习惯。”
“甚好?,”江翎瑜低头整理腰带,边说,“将军,我们走吧。”
“你又瘦了。”
唐煦遥摊开大氅,帮美人披在肩上,见他?的?腰带比先前更?松垮,心里刀割似的?:“此间事了,要好?好?地养病,我绝不能任由你的?身子一再衰弱下去。”
“怎么会,”美人说时,腹内无端泛起?一阵隐痛,抬眸望着唐煦遥,想要尽量若无其事些,强颜欢笑,“我好?着呢。”
美人毕竟是身子不适,佯装一切如常,声息确实倏地弱下去了,唐煦遥的?心思都在他?身上,自然很容易看穿美人是在逞强,与?他?对视片刻,唐煦遥的?唇动?了动?,却没再说阻拦的?话,只是贴身搀扶着他?,低声道:“江大人,有末将唐煦遥伴您左右,此程安妥无虞。”
“多谢将军,”美人言,“有劳了。”
车马已经在外等候,唐煦遥扶着美人登上马车,在内坐稳,临着关门,唐煦遥问了句:“从这到林同村需要多久?”
“回将军的?话,”车夫答,“最?少?也得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