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俸禄是完全不一样的,有的人?做官只是做官,有的人?做官则是只许开口言语就可?在朝廷之中搅动风云,独揽皇帝的恩宠,拿不完的封赏,清闲的衙门,连宅子都是皇帝赏赐的,不花一两银子,人?和人?生来就是不一样的,大多数官员连江怀当职时的权重都比不上,平常事务却比他在朝中最忙时还要多,更不要说是今日的江翎瑜,他巡案之处政法清明?,他的雷霆手段声震四海,自然?配得上寻常人?无法企及的皇恩。

此为常理,但晁大人?也是近些日子才想明?白的,开明?之后,就更不想多浪费时间在朝廷上了,睡觉越来越早,晁云想去哪,他也不管束,他觉得自己实?在太累了。

晁云被管家送到严华府上,严华将他拽进?卧房,赶快关上门,皱眉看他:“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今夜你单是要是抛下我?了。”

“怎么可?能?。”

晁云走进?来,坐在床上:“我?父亲今日脸色不是很好,大概朝廷里又?有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我?来时也被数落一顿,问我?何不早些说,又?不是不让我?来。”

“那难怪,我?父亲说最近战事也紧。”

严华听如此解释,反倒不生气了,也附和:“他这些天也是,脾气大得很。”

“那我?们.......”

晁云差点说漏了嘴,反应过来,就轻声细语的:“晚上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

严华知道晁云说的是那个字条,“嗯”了声,还笑他:“小小的年纪,你倒是正?经极了,颇像那些文官,很有些酸腐气。”

“我?要考官来做,因为我?父亲就是做官的,既然?是世家,没?有不做的道理,”晁云笑说,“你呢,是不是也要做个将军?”

“我?要做唐将军那样的人?,他还陪我?玩过呢。”

严华当真是崇敬唐煦遥,提起他,眼睛都亮了些,憧憬着未来的事:“你我?都要考取功名,在朝廷之中尚且相见,话说回?来,你我?从幼时就是好友,做了官,也得和现在一样要好就是了,万不可?走散了。”

“自然?不会,咱们多么稔熟了,进?了朝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晁云说,“你也不忍心不理我?吧?”

话说至此,严华正?要打趣儿?,却听窗外似有猫叫,严华本?没?在意,晁云却觉得怪异:“你听,窗外有声音。”

“野猫罢了,先前还总是跑到我?的卧房里来,祸害得一团糟,烦得很。”

严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无碍,我?们不管它。”

“不是,”晁云摆摆手,“不像猫叫,好像是人?的声音。”

严华半信半疑:“当真?”

“去看看。”

晁云道:“没?准是那个小屁孩来了。”

严华房内有两个窗子,一个在床榻附近,外头点着一盏灯笼,很亮,另一侧则是漆黑的,有声音的那个在有灯笼的地方,故而?两个人?也不是很害怕。

离着那个窗子越近,猫叫声就越明?显,可?当耳朵贴在窗棱纸上,声音却变成“严华”,“晁云”了,这个名字并非是其?中一个一直重复,而?是一会重复严华的,一会重复晁云的,夜间听来,很是诡异,晁云一下子寒毛直立,不像打开窗户,正?欲阻止严华,他却径直伸手推了窗子,外头霎时间寂静下来。

“外头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严华挠头:“我?听错了?”

“怎么可?能?,”晁云斩钉截铁,“一定是有声音的。”

“你们在说我?吗?”

一个小脑袋从漆黑的窗楞下钻出来,咧嘴一笑,露出些白森森的牙:“该走了呀,到时辰了。”

严华和晁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