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煦遥急忙抱稳了美人:“宝贝不闹好不好?”

唐煦遥早就习惯了,不管是什?么着急的事,对江翎瑜永远轻声细语。

因为唐煦遥太记得那时哄着江翎瑜入睡,他怕唐煦遥担心,蜷在床褥上隐忍病痛,唐煦遥还凶了他,自此才知道他的身?子那样?脆弱不堪,每每回想都悔恨极了,故而极力克制暴躁的脾性。

“宝贝,”唐煦遥想到此处,语气?更加温柔,“莫乱动,我只怕你更不舒服。”

江翎瑜忽然安静下来,歪着脑袋打量唐煦遥。

唐煦遥掌心粗糙,每当?美人病着,触碰他软嫩的肌肤都是小心翼翼的,微微蹙眉:“怎么?”

美人哑声说:“你好温柔。”

“夫人这心脏不好,我自是要小心翼翼地待你。”

唐煦遥见美人冰凉的手掌托住自己的脸颊,低下眉,将唇瓣藏在他的掌心处亲了又亲:“我要是时常大声说话,难免惊着夫人了。”

“我不愿意扎针,”美人皱眉,委屈巴巴地嘀咕,“我不是不懂事,我只怕你觉得我胡闹。”

“怪我,都没好好问问宝贝夫人。”

唐煦遥实在受不住美人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一软再?软,干脆完全?顺着他:“我问问太医有什?么好法子,单是我就能伺候着,这样?最好。”

美人雪白?的手臂环住唐煦遥的颈子,身?子蜷着,挤在他臂弯里,几乎浑身?都被他抱住,如此一来就自觉很?是安心,不再?耍性子,乖了许多,不再?说什?么,就算应允了唐煦遥的提议,只极力隐忍剧烈的胃痛,静坐着,身?子时而轻轻发颤,每当?此时,唐煦遥就会揉着他的背,亲吻他的毛茸茸的眉:“夫君知道宝贝疼,实在不成就打我也好,不要这样?忍着。”

美人不语,轻轻摇头回应唐煦遥。

唐礼前去,正好撞见来送信儿的廖无春,廖无春夜里不坐轿子,只怕遇袭后逃脱不得,夜间无人,骑马步行皆可,今日廖无春就是步行,跑前跑后一天,就是不大累,见着唐礼提着灯笼,马骑得很?快,心下生疑,叫着他:“唐管家,大黑天的,这是做什?么去?”

“是提督大人,”唐礼勒马,“我家夫人生急病,让我快些去请朱太医,您可知道,朱太医此时在何?处?”

“太医院的人大多让皇上调到校场了,那里的将士们大多染了风寒,其中就有朱太医。”

廖无春也犯难:“此时紫禁城当?真不剩几位太医了,今夜留下的,正伺候着后宫的娘娘保胎,皇嗣之事,他们多半是脱不开身?的。”

“这,”唐礼皱眉,闻言甚是手足无措,“提督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管家莫慌,我倒是认识些大夫,你且说说,江大人是哪不好受了,小毛病犯得重,莫羡和毓照理都懂医术,能应付。”

廖无春言:“要是重症,就得找那些医馆的大夫了。”

唐礼答:“我们夫人这两天犯腹疾了,断断续续地疼,也没听说有吐血这样?的事,应该算是小毛病。”

“那咱们回去,让毓照理帮着看看,他学医比莫羡那个二把刀精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