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道?谢:“多?谢你。”
“我的本分,江大人?不必言谢,”廖无春回头看看天色,“哟,这个时辰了,祝寒山他们该回府了吧?”
“没?有呢,他们一直都回得晚,得我父亲教导,对待职守甚是?认真,他们总是?回去?最晚的,又是?冬日,得黑天了。”
江翎瑜皱眉:“他们当真不会难为你吗?”
“哪敢难为我,我自回紫禁城,就是?锦衣卫傍身,真枪真刀地卫护。”
廖无春笑了:“大人?放心。”
燃眉之急消解,江翎瑜就好奇起来,问此事底细:“无春,我实在不明,这本书上记载的东西,跟村子历经时疫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廖无春轻叹,“要是?没?有这场大疫,梧桐教也成不了气?候。”
“梧桐教?”
江翎瑜又听不懂了:“这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不被皇庭承认的民间教派,不同于道?门这些?,我私下了解过,这些?信众举止癫狂,”廖无春想?起自己带人?调查梧桐教时之事,屋里这么暖和,身上还是?冒了些?冷汗,“当真是?到了令人?畏惧的地步。”
廖无春说,大琰之中,不管道?教佛教,传教讲学的方法之一就是?著书,这些?是?被朝廷允许的,那流通也要限制些?,《梧桐志怪》就是?梧桐教的传教书,他们信奉从未出现?在任何史册或挤在之中的神明,塑像也甚是?古怪,皆是?通体漆黑,血口怒目,三?头六臂,据说向他们许愿还是?滴血进贡,实在诡异。
梧桐,古神话言,此物栖息凤凰,创教者就说自己是?凤凰化身,以愚信众。
这些?本就人?云亦云,要是?仅仅是?极小的势力,那皇帝就用不着派人?清剿,可偏偏梧桐教信众偏执可怖,数次举行祭典,时不时就闹出人?命,林同村是?梧桐教发源地,不过半年时间,原本祥和宁静的村子,突然时常械斗,血流成片,官府也没?法子,实在管不了,这才上报朝廷,由江怀,廖无春等人?联合勘察。
这也就恰恰说明,为什么祝寒山回忆此事时,都是?模棱两可的,一半传言,一半案情,听得江翎瑜云里雾里,半真半假,倒真适合当成传说听一听,勾人?心思。
美人听了廖无春的讲述,沉默片刻,疑惑发问:“这梧桐教,信的真不是?邪神吗?”
“肯定是?啊。”
廖无春答:“况且是不是真的有用也难说,这样的教也只是?方便创立者敛财。”
江翎瑜脸色凝重起来:“现在梧桐教还有余孽尚存?”
“正是?,”说到这,廖无春起身,给江翎瑜和唐煦遥行了个礼,“既然说到此处,我想?请江大人?和将军助我,将此教余孽清剿干净,事成之后?,我会为二位大员谋求封赏。”
“哦?”
唐煦遥俊眉一抬:“这么说,无春可是?自己有一个侦办此事的衙门?”
“是?的,除了太傅卸任,彻底离了这个衙门。”
廖无春道?:“先前参与联合侦查的人?都在。”
江翎瑜有些?乏了,垂下眼帘,揉揉卧在怀里的狐狸,随口问:“衙门可有名字?”
“有,”廖无春点头,“叫雷火司,只经办这一桩案子,对外保密的。”
“怪不得我没?听说过这些?事,只言片语都没?有。”
江翎瑜喜欢逗这小狐狸,边挠着它的耳朵,勾唇轻笑:“将军,你看这皇帝,他自己想?秘而不宣的事,甚是?稳妥,唯独你我回京行踪,轻而易举就让陈苍知道?了。”
“他没?往心里去?罢了。”
唐煦遥说:“帝王欲成之事,怎有不成,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