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前?看了会志怪闲书,不久就梦魇,到现在都醒不来,叫也不成?,我实在担心他出了什么事。”
朱太医诊过美人的脉,微微蹙眉:“夫人的脉象仿佛如常,只是心脉稍微弱些。”
“我喂他吃了药。”
唐煦遥将刚才做过的事一一如实告知:“这药是道医留的,温止腹痛和心痛有奇效,只是我想叫醒他,免得深陷梦魇,一会子又?难受起?来。”
“好。”
朱太医说时拿出针盒:“将军稍等片刻就是。”
朱太医扎针当真?是快,不一会子,美人心口上那层软薄的肌肤上就刺了许多银针,待刺到心窝处,美人忽然惊醒,大睁着眼睛,十分惊愕地望着唐煦遥,美目之中尚有惊恐,弱声唤着:“将军?”
江翎瑜陷入梦境太久,太过无助,竟不敢相信眼前?人就是唐煦遥,试探着问:“你当真?是我的将军?”
“是,”唐煦遥怀里安抚惊悸不安的美人,低头亲吻他的眉心,“夫人莫怕了,我在。”
江翎瑜不知道身上有针,挣扎着想要偎进唐煦遥怀里:“将军,你抱抱我。”
“有针,”唐煦遥握紧美人清瘦的肩膀,“夫人再等待片刻。”
朱太医见?江翎瑜无恙,拔了针,这就收拾针盒离开,却让江翎瑜叫住:“朱太医。”
朱太医抬眸,又?低眉:“江大人,您可有吩咐?”
“近来,皇帝那里可有事端?”
江翎瑜很是虚弱,问话底气不足,时不时还轻咳一阵:“你作为太医,大抵会窥见?一些端倪。”
“江大人所言极是。”
朱太医再次抬眸:“可是自从上次宴会出诊回来,皇帝似是有些提防我了,先?前?,有了江大人提点,他是很重用我的,可如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以为,是我把那个太医挑唆走了,记恨我。”
“说不准,要真?是这样?,那现在倒是没什么好办法。”
江翎瑜素手扶着额角,垂下眼帘:“过些日子,我去替你试探一下皇帝的意?思,知道他心中所想,才能对症下药。”
“好。”
朱太医作揖:“多谢江大人费心。”
“无妨,对了,”江翎瑜很是疲惫,耷拉着眼皮,“你回去后,要是皇帝例行问起?你,我的病如何了,你只管说严重些,可也不必到朝不保夕的地步,明白?”
朱太医颔首:“明白。”
“没事了,”江翎瑜从未送过朱太医什么东西,今日倒说送他些,“你且在门外等阵子,待我吩咐过江玉,让他带你到府库之中拿出一盒莲花酥来,多谢你这些日子为我奔忙。”
莲花酥跟荷花酥不一样?,且前?者不如后者金贵,价儿一般,官员们也能吃得起?,不过就是按月买上几次,不像荷花酥,一年吃一两次,即便如此,朱太医还是很高兴,毕竟从来不银子购置点心的,除了皇亲国?戚,也就是江府了,这对寻常官员来说,依然稍有些贵重。
朱太医离开,唐煦遥就要亲近美人,搂着美人的身子,低眉,对他的唇瓣脸颊又?亲又?啃的。
“夫君,这是做什么。”
美人微微蹙眉:“咬得我嘴唇有些痛了。”
江翎瑜嘴上嫌弃,身子却依旧窝在唐煦遥怀里,动也不动,任着他亲吻。
“夫人不乖,”唐煦遥很是委屈,“我不想让夫人看那本闲书的,夫人吓得心脏都不舒服了。”
江翎瑜眯着狐眼,唇角轻翘,声息多么虚弱,也掩饰不住他玩味的语气:“怎么,我的大将军,这是在罚我?”
“咬夫人。”
唐煦遥只会自己生气,眼睛都委屈红了,脸埋在美人颈间,唐煦遥